这种安排,看就知道是为天遁宗报复做准备,那马明初倒也精明。
薛平治嗯声,又看向余慈。
“若是元君不急……
说到这儿,他看看薛平治反应,却是没什收获,便继续道:“符箓持续时间还不太清楚,若不理想,后面还要调整。只是这具分身,不适合施展符法,元君可有相熟朋友,精通符箓?”
说到这儿,他想起人:“嗯,那位符咒双修道友,似乎可以代劳。”
他说是马明初,那人在子午磁山上表现,给他印象十分深刻。
薛平治看他眼,没有说话。
余慈怔,既而恍悟:“呃,抱歉,失言。”
图先出其形,再明其神妙。
这可不容易。
余慈学符,绝大部分时间都是“感觉派”,这是由于他符法修行,多半自学,重实践而轻理论,在这上面,玄元根本气法也给予他充分支持。真正涉及理论奥妙,都是从朱老先生处,学习“诸天飞星”符法时,才有所接触。
如此做法,非他所长,总算是界域初成后,有“不由他而自知”之妙,解析神通如鱼得水,承接绝大部分计算消耗,许多想法,都似是灵光乍现,妙手拈来,不再钻牛角尖之后,进度竟是大增,再用两个多时辰,就有雏形。
检查几遍,确定没有什关键性错误,他将复杂符纹分形,依序刻印在泥板上,终于松口气。
若按他所说,这等于是另种形式心法外泄,余慈不在乎,天遁宗可在乎得很,这时让人帮忙,就是害人家。
但话又说回来,碰到这种事情,能置身事外可能性真不大,看屈成那激烈反应,来个“宁枉勿纵”,也不是不可能。
薛平治其实也不是拒绝,稍事沉吟,便向外发道传讯法术,过会儿,有人在外发声请入,却是俞南。
进到室内,俞南视线从众多泥板上扫过,随即向薛平治道:
“禀元君,明初道友已于昨日离开。不过近几年,他都会在老师座下听讲,想来等诸事安排齐备,便会到老师洞府去。”
接下来叠窍合形之类工作,他是做不得,故而转而向薛平治,坦言道:
“先说于元君知晓,小子急切之间,也想不出十全十美办法,此法不能劳永逸——其实吧,就是学成‘熔炉’,也做不到。”
薛平治略微点头,罕见开口道:“无需劳永逸。”
余慈听得心头微寒,从中可知,这位女修本意,也不是“治病疗伤”那简单。
摇头挥去杂念,他不介意说些好话:“元君如此通情达理,小子当真惭愧,想出这个法子,是将那熔炉之法,借符箓之力,加持到元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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