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在亭中端坐良久,却再无言语,算得时辰将至,平治元君主动起身,淡淡声告
气度倒甚为端庄,端庄到板滞僵硬程度,就像是泥胎木偶般。端坐在亭中金属圆凳上,眸光自然垂下,似是万事都不萦于心模样,但更像是把全副心力,都放在维持这副姿态上,让人莫名看得很累。
这副样子,谷梁老祖也见惯,他暗叹口气,主动开口:“听说元君前些年,倒收个好徒儿。”
对面不冷不热地应声:“比道兄弟子们,还差得多。”
“怎会呢,元君眼光,胜十倍,只不过要求太高吧。若能得元君青睐,那弟子必是前途远大。”
“就代那徒儿,谢道兄吉言。日后她出门在外,还请道兄多多照顾。”
客气,直接就进亭子,与谷梁老祖隔铁桌,自顾自落座。
此时,谷梁老祖唇齿翕动,道声:“你们见过平治元君。”
宋、邵二人忙又行礼,倒是免再跪次。他们也知道老祖性情,随后便起立。
谷梁老祖倒也没有什安排,只道:“按着既定走便是。”
两人应诺,宋公远倒是抽机会说句:“万象先生、徐世兄、明初兄弟等想来拜见。”
“……应该。”
看似说些闲话,其实谷梁老祖很是郑重。他这位故友,其实是等性情中人,但因性格倔强,强为友人出头,早年得罪位此界最顶尖大能,遭逢奇耻大辱,更受到永难痊愈重创,原本大劫法修为,生生掉落个层次,这些年来也是苦苦支撑,不惜违拗性情,与那位大能,虚与委蛇,才没有让伤势继续恶化。
但私下里,所有行事,无不是与那位大能针锋相对,已经到偏执地步。
这次怕也不会例外,谷梁老祖便听说,这位新收徒儿,似与那位大能有些纠葛。否则,以她伤势,长年闭关调养都来不及,哪里有精力调教弟子?以她喜好奢华排场性子,多年来,又怎会只有骆玉娘个徒儿。
谷梁老祖便知道,许下这个承诺,日后免不有些麻烦,可故友肯将两仪圈这等法宝相借,他又怎能吝啬。
“让他们稍待片刻。”
宋公远应,与邵长平起退下。两人都是深知老祖对面那位性情,见礼前后,都没有抬头,走时候也刻意避开视线。
当然,这切对谷梁老祖来说,没有什意义。
等两个得意弟子远去,他下垂眼帘睁开,眼珠略微移动,看向侧故友。
那可说是位绝色美人儿,但对他而言,容貌并没什意义,让人印象深刻是,这位“平治元君”,华服美饰,携玉佩冠,通体上下,宝光缭绕,直能晃闪人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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