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清晰简洁方式,将前因后果描述遍,还未说出结论,耳畔就听到声叹息:“你以为,操控本门祭器,就是他吗?”
最后半长不长音调,让匡言启打个寒颤,未成熟答案就此噎在嗓子眼儿里。
柳观又问次:“是他吗?”
匡言启脑子嗡嗡作响,本能开口,却是连自己都不清楚在说什:“
这里还有什曲折没有?
事情生变,匡言启也没心思再查下去,道声“回吧”,便中止今日工作,转身往回走。
侧蒋望当然很奇怪,不过对这位自家主上主上所派来使者,他是谨慎到底,也不多说,吩咐手下将不远处车驾移来。
匡言启心事重重,举步欲登车,他身后长长影子蓦地翻起来,化为个暗沉人影。
他初时还没发觉,再走两步,猛然发现自己与身边护卫,莫名地隔层幽暗屏障,当下头皮发麻,回头,就见那人影,忙恭恭敬敬跪下去:“师尊安好。”
在匡言启今日耐心快要消耗殆尽时候,贺三爷许下情报资料,终于送到他手上。神识扫过玉简,然后他就咳嗽起来:
余慈——化成灰他也认得!
那卢遁脸面应该还有几分刻意遮掩,可追魂留影,就是余慈面孔配圈大胡子而已。
不对,怎会是他?
这样个仇人,突然跳入视野,匡言启倒有点儿不适应。
北荒这地儿真是邪性,人经不住念叨,使出这阴影神通,化身到此,正是柳观。
不管匡言启见识多少回,面对这阴影神通,直视片虚无黑暗时,思维都似要冻结般,其凶威深深盘踞在他心底最深处,不能稍移。
“说说你进展吧。”
柳观真真切切是个怪人,特别注重情绪表达,每个字节,都抑扬顿挫,饱含感情,在实际生活中,当真是怪异绝伦。相处近三年时光,匡言启还是把握不住他脉搏,只好尽可能小心:
“回禀师尊,今日弟子新发现条线索,就是有关那个余慈……”
虽然明知道照神铜鉴原是在余慈手中,可不管是柳观还是他本人,都觉得在此事上,余慈可能性不大。原因无他,只因要想驱动照神铜鉴,植入魔种,有两个硬条件是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
是无量虚空神主传下心法,是必须比施术对象高出层修为。
要知道,当时三连坞堡附近,中招步虚修士可不只是三两个,如此条件,怎会是个正道宗门出身,中途又叛宗而出小辈所能拥有?
不是他心眼小,仅从常理来说,哪个会信余慈类小辈,有此能耐?
若拿这些答案去回复柳观,绝没他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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