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便取出块玉简递过去,里面就是他针对此卷轴做功课,亦即九个符纹分形结构。
“这九个分形结构,被人刻意散成三百余个更细碎碎片,出题人大概就是要人将这些分形重新拼合。只是这人好没意思,凝成九个分形之间,并无联系,若强要整合成体,势必弄得更乱,纯粹是拿出来糊弄人……”
余慈信心满满,他开始也给糊弄,幸好身边事多,见做不下去,就暂时放下,没有跳到陷阱里去,回头脑子清醒再看,就查出里面问题,换个死脑筋,真可能可绕死在里面。
翟雀儿草草看过遍,却是笑嘻嘻地道:“其实也不懂……不过,这九个什结构,倒也不是全无联系。”
做错?余慈讶然看她,犹自不信。翟雀儿笑得很开心,将书案上那幅已展开卷轴给他看:“那个是上卷啊,纯粹是给人埋坑,要和下卷合在起看,才是完整题目。”
余慈由仆从引着,踏入三家坊专门为翟雀儿安排居所。路上亭台楼阁、琳琅满目就不用提,真正进入女修处身阁楼,见得正主儿时候,余慈也不免眼前亮。
翟雀儿斜坐在书案后,随随便便挽头发,披身家居常服,不过就是抹胸加背子,配件长裙而已。她显然是很喜欢紫色,不但唇瓣如此,从开襟背子中看到抹胸,也是浅紫颜色。衬得肤色如脂如玉,绉纱背子上倒是有些稀奇古怪鸟兽纹饰,显得很是活泼。
余慈还是首次见翟雀儿女装打扮,时颇是惊艳。
书案上铺开幅书卷,翟雀儿就手支着香腮,手在上面不知点着什,怎看都不是个正形儿,且眉目低垂,显得懒散闲逸,看不出是在用功还是打盹儿,侍女都不好上去禀报。
还好,翟雀儿感应相当敏锐,很快抬起头来,见到门口余慈,眼中就是亮:“啊哈,你还果真是信人哪。”
余慈呃声,接过卷轴,仔细打量,果不其然,这卷轴上混乱分形,和上卷
翟雀儿“你你”称呼,透着熟人亲近,她笑吟吟地从书案后站起来,请余慈坐到她边上,确实有些礼贤下士味道。
可没等到侍女送茶上来,她却是劈头就问:“给你那幅卷轴,你看没有?”
“这段时间,多有深研,越觉得其中大有妙处。”
余慈本正经,他会告诉翟雀儿,自己是到丰都城后,才临时抱佛脚,多看那几遍吗?眼下自然就是考较,余慈也不等翟雀儿引导,径自滔滔不绝地说开。
那幅天篆社甲卷考题,仍是个叠窍合形题目,但相较于上个九命幻灵符,似乎实用性不那强,但难度远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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