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不准备干等那年轻人出来，随便寻
条路，
路走过去。小路曲径，两侧假山花墙拼接出个又人半独立
空间，或安静、或嘈杂，移步换景，步步不同。
两个侍婢模样女子走过来，叽叽喳喳地说话，内容颇是大胆：
“……原来宝蕴姑娘好这口，这回可是遇到能降住她人，旁人谁也不见，整日里陪着那位。”
“谁降住谁还不好说呢！两三个月，那位还在这儿驻留不去，貌似还不是城里人！”
“肯定是宝蕴姑娘弱势些啦，你看这段时间，温温柔柔，娇娇怯怯，可不是她性子……”
灵犀散人从梦中醒来，独院中尚算得安静，六识敏锐也有桩不好，周边人声自然钻入耳中，如蚁蚊嗡响，搅得人心中不宁。在不在天日地底，很多人作息完全就是乱，红牙坊生意也没有早晚之别，人流不算密集，却是时刻不断。
身边女子身上不着寸缕，或是前头乏得过，在昏睡中犹自无意识地低声呻吟，活色生香，却再也引不起他兴趣。
红牙坊不算是青楼楚馆，里面女子做些皮肉生意，也多是招待熟人情郎之类，生面孔灵犀散人，就常理而言是捞不到，可他既然有心，便有十七八种手段，让女人乖乖就范。
粉腻温香，是他最喜欢调调，可如今，得偿所愿，他却是愈发焦躁。
“在这儿荒唐，那厮也不管，便是‘饵’也放得太长吧？”
两边错身而过，两个小婢还对灵犀散人露出笑容。
宝蕴？他有印象，似乎是红牙坊里最漂亮火辣个，想来比刚刚那女人要强上些，他开始感兴趣，今儿不妨来个双响，哦，有相好
身不由己就是这样难过，想着他又有些自怨自艾，拼命搏条出路，眼见成功却头栽进绝地，任是谁都控制不住。心中烦闷之下，他不再理睬这边，整理下装束，径自出小院。在门口却是恍惚下，不知往哪儿去。
这时小径那头处拐个人影出来，灵犀散人记得那是红牙坊中牙郎，非常年轻样子。
“是兰姐朋友吧……”那人像是路过，见到灵犀散人还愣下，随后脸上就摆出非常职业笑容，冲着他点点头：“客人要走？”
小子倒机灵。灵犀散人心中冷笑，明明是发现他太过面生，觉得“兰姐”允许客人留宿不对头，过来窥探虚实吧。只是这又如何，吃抹干净，难道还能让他吐出来？
咧嘴笑，也不说话，灵犀散人负手离开。后面，那小子也不再维持虚伪态度，急匆匆进去院中查看。看着事情趋向变坏，灵犀散人倒是莫名地高兴起来，也许他到红牙坊，潜意识里就是要惹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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