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在余慈左腿上划过,撞中几个穴道,观察反应,随后微微摇头:“这毒伤应该也有十日左右,已是渗透骨髓,只是小友封堵止损得法,又有身玄门罡气,生机勃勃,才维持腿部机理不失。能治,但是难治啊!”
余慈便给他面子,道:“乞先生妙手。”
青松先生轻拈颔下胡须:“这里有‘药’和‘术’两种治法,各有优劣,你且细细思量。”
“请门主详解。”
“这药,其实是以药为主,混用针、刀之法,先逼出大半毒素,那些与肌体缠在起,则用药慢慢洗净,此法精于调理,医养兼备,不损身体机能,就是绵延日久,需要根据病情时时调整药方,大概总要有年功夫。”
余慈没花多长时间就见到青松先生。
青松先生是个面容清癯中年人形象,骨架很大,偏瘦,坐在椅上,安稳从容,符合人们对名医想象。此前他刚接诊个病人,眉目间显得有些疲倦,但看到余慈二人进来,还是笑着点点头,很是和蔼样子。
余慈自然不会真认为这位真是个妙手仁心人物,他倒觉得青松先生修为更醒目些,这位长青门第号人物,是实打实步虚修为,气机收放间,似可透人肌理,给人很大压力。
“这位就是卢遁小友。”
以青松先生步虚修为,面对两个还丹修士,用长者口气也很正常,随后他就问:“这位是……”
青松先生倒也坦白,从他话里可以见出,也许这方式后遗症最小,但时日绵长,简直就是伸出脖子让他随便宰杀,钱款想是如流水般花出去,又或者被支使着做些所谓“人情活计”
“家人。”
余慈答得简单,也是模棱两可,“家人”词,说是下人也好,说是亲属也罢,都不算错,青松先生神色就是微动。
仔细打量陆青,见女修衣着朴素,眉目低垂,确实是个侍女模样。人之身份地位,往往在细节处见分晓,青松先生自认为眼光不错,也无法看出女修任何破绽,只觉得此女自然而然站在余慈之后,并不因为高过两阶修为而有任何凌主之势,相反二人气机贴合,关系亲近,显然已经习惯于此。
说实在,在二人修为有差距情况下,陆青这侍女身份真叫拿人。但旦让人信,人们想法就会很自然地往某个方向去。比如,哪个大门大户少爷公子之流……
这个话题并没有深入,毕竟今日来求医也不是余慈个。青松先生很快开始诊治,验过伤后,也显出几分讶意:“这是妖毒啊,而且内蕴神通,甚是活泼。难得小友能将它抑止在腿部,不使扩散,不过这样来,这边压力也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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