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翻过来之后，碑阳面书写
碑文已是惨不忍睹，其正中似乎遭
记重拳，拳印入石数分，几乎要将此碑轰穿，周围就是蛛网似裂纹，震得碑面成鳞纹脱落，原本密密麻麻碑文只余下断简残篇。整体来看，让人怀疑是不是稍稍晃那
晃，这碑就要散架。
余慈啧声，那人脸皮倒厚，红也不红下，就笑道：“前辈，这可是实打实古物，卖相虽是不佳，可您看这‘鬼夜’二字，看看，鬼夜！是不是想起来什？”
这里面还有典故？余慈是真不明白，他又扭头去看陆青，女修便道：
“鬼夜城是华严城旧称。”
“嗯？”
“不错，不错。”
余慈心情很是愉悦，就算是举手之劳吧，能够得到对方正面反馈，总是让人高兴。这时他就不免多想层，在那个层次，那摊主也算是身怀重宝，这里不知有多少人、鬼，在打那阴矿和《无常法解》主意。
好人做到底，余慈在嵌入鬼修阴躯内神意星芒上留点儿心，这样，也许还能照应两天。
也在此时，车子忽地停下，是陆青站住。
“怎？”余慈扭头，顺着陆青视线，他看到旁边摊位上，陈列着个很大件东西：是块碑。
“此城当年鬼道大兴，怨魂汇集，阴气浓郁，甚至连火都点不起来，昏黑无光，故号鬼夜。不过四劫之前，有个西来传法和尚，在此说《大方广佛华严经》，使群鬼消寂，此地名不副实，故易名为华严城。如今万年已过，万鬼复苏，却依然比不过当年……”
“难得，难得！”
突然有人插言进来：“两位不是本地人吧，竟然对此城过往若指掌……”
余慈就笑，这种搭讪方式，实在是拙劣得很。扭头去看，说话那人身文士打扮，倒也算得上五官端正，手中持把折扇，以碧玉为扇骨，十分名贵样子，可惜手上握得有点儿紧，失几分洒脱。
暂不知对方底细，余慈倒也和颜悦色，就是言语上稍刺记：“这位兄台，在坊市中也同行段路
这碑横在摊位上，已经有些残缺，碑首、碑座都已断去，但长有七尺碑身，仍能看出完整时规模。碑阴面朝上，刻着“鬼夜”二字，是用篆文书就，看上去莫名地阴气森森。
鬼夜碑？这名字真怪。
这里守摊是个中年修士，比较落魄样子，做生意倒是活络，见余慈两人停在他摊位前，便主动招呼：“两位前辈，您看上哪个？哦，这块碑……这块碑可是古物来着！”
眼看他就要吹嘘起来，余慈直接道：“你把碑翻过来。”
那人脸上就有讪讪，不那情愿地动手，很是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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