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话说半截，忽地住口不言，并非她故意藏着，而是前面忽有个人影闪现，半途就伸出手来，做个拦停
姿势：
“两位看起来面生啊。”
余慈停下四轮车，乍
抬眼，就呆
呆。对面那人面容冰冷，似无血色，脚下竟没有沾地，更重要是，这人身形竟是影影绰绰，周边强光照过去，透身无影！
“这是……”
余慈仔细再看，来人身形半透明，脸上也显僵冷，但身装束却是实物，尤其是罩着层外甲，用种冰晶似东西串联而成，中间缀以面料、金属，便如凡间锁子甲，颇是威武。但与其本身对比，就很是刺眼。
‘不老丹’，是种驻颜丹药，十分名贵，寻常人根本用不起，华严城中便有人在不老丹基础上，替换几味药材，制成散剂，价格骤降，竟然也有驻颜之效，且用来快美愉悦，名曰‘长春散’。”
“长春散？”
“原名是长春散，后来人们就发现，此散需日日服用，方可见长效，然而此药并不完备，长年服用，会渐渐刺激损伤灵智，药毒累积到定数量，切愉悦之感都要逆转，羽之力加其身，都要化为千刀万剐之痛，宛若地狱苦刑，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方改名为‘鬼狱散’。”
余慈奇道：“这还有人服用？”
他背身看不到陆青表情，只听到声低低冷笑：“无论是通神又或还丹，等到修为长年无寸进，日日见老，气脉衰弱，无助等死之时，什
药不能服？”
他终于做出结论：这是鬼修！
明知道比较失礼，余慈仍忍不住仔细去看，这可是鬼修呢！除铁阑这个由剑鬼转化特殊例子外，他还是头回见到如此纯正鬼修——北荒还真是无奇不有！
此时陆青开口道：“
们从千嶂城来，是去长青门求医。”
鬼修又看来几眼，点点头：“前
“这……”余慈却是想起于舟老道，终究是有人会有人反其道而行之，当然，那是少数中少数。大部分人或许会像陆青所嘲弄得那样，为保住性命，不惜饮鸩止渴吧。
又看眼那群欢呼啸叫人，虽然其神态癫狂，但看上去倒都青春焕发，很有活力样子，再想到他们将来结局，颇有种奇妙荒谬感。
这算是北荒常态？
余慈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才好。木制车轮咕噜转动，两人继续前行，将那群疯魔人留在后面，两人都是沉默片刻，余慈耳边忽又有声音传入：
“况且，制药之人也把握得当，修士用此药散，除驻颜之外，也有人能借药散激亢药力，举突破长生关，那时候再徐徐图之，减损药毒，也不是不可能。除此之外，还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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