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意料之中回答,余慈眨眨眼,等着女修说下去。不过沈婉忽地换角度:“余仙长应是刚从那边回来,应该知道其坊中惨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你是说灵巫与贺五爷?”
“正是。”
沈婉笑意微微,余慈则再次感叹北荒消息传播速度。不过,这与沈婉何干?
“有干系。”
沈婉将要步入客厅时候,余慈刚刚起身。
说实话,偌大居所,没有家仆侍女,让客人从前门直走到前厅,是比较失礼行为。不过,余慈相信沈婉不会计较这个,毕竟严格来说,他们之间,还有点儿龃龉,些许疏离会更利于两人摆正位置。
余慈视线透过厅内外光线明暗间隔,落在女修脸上,稍思忖,他便抱拳,微笑招呼:“沈掌柜,上次匆匆而别,有失故人之义,见谅,见谅。”
当余慈坦然说起“故人”时候,在他和女修之间,似乎有层障壁无声碎裂,原本沈婉进厅时,还是用种淡淡职业笑容,但这刻,她眉目间笑意宛然,发地生动起来,也拿出旧时称呼:
“果然是余仙长。”
女修娓娓道来:“想来余仙长也有感觉,如今本阁在阴窟城举步维艰,传统生意被海商会挤压,又遭许多碍难,时难以振作,正是要另辟空间时候。偏在此时,三家坊出这种意外,生意萎缩可能性极大,们这些商家,自然要抓住机会,争夺三家坊吐出来份额……”
“是这样吗?”余慈对商家行事窍不通,但他至少知道常识,以如今阴窟城中随心阁实力,自保尚且艰难,谈何争夺份额?更何况,贺五爷死在这边,三家坊背后头头脑脑们,恐怕正红着眼睛杀过吧,这时候和他们竞争,是寻死?
所以他道:“三家坊乃是
说着,沈婉裣衽施礼,身姿轻柔,令人赏心悦目。不过这样礼数,还是显出两人间距离,当然,似乎还有点儿弱势,其中微妙,存乎心。礼罢,女修便道:
“在红牙坊时,惊鸿瞥,尚不敢确认,登门拜访,也觉得唐突。如今便好,省许多尴尬——余仙长确是光明磊落。”
余慈哑然失笑,他本来就没有想着刻意隐瞒身份,只是当日万全太过心虚,阴差阳错,才拖延到现在。他和沈婉虽只是面之缘,但以对方精明,只副络腮胡子,是绝对遮掩不住,他也乐得坦白。
倒是沈婉不愧是生意场上高手,不管以前交情如何,见面送高帽本事,还在水准之上。只是这时节,奉茶什都免,余慈请她坐下,也不和绕圈儿,直接便道:“沈掌柜亲自登门,不知为何而来?”
“自然是为生意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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