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昌化僵在当场。
他起身做势，也就是个姿态，哪想到余慈竟然能从
根线香中得出这
多信息，虽然未必都对，但只是七八分，已经让他心中震荡，时竟是无言。
同时他也知道，这是对方砍价
手段，可如何应付，还真要煞费心思。
“年轻人对香料道颇有研究？”
突然有话音插进来，嘶哑难听。声音响起时，反应最快竟然是温管事，他本是在旁边看热闹，闻声便下子跳起来，几步赶上去，做搀扶状：
根香不放。
余慈总算没玩更多花样，小半刻钟后，他弹灭香火，开始摇头：“且不说价格，就是这香料来路，怕是不正吧？”
靳昌化听到这个，猛松口气之余，不由失笑：“在三家坊还计较这个，没让人笑话……嘿，看来你是不想做这笔买卖
，也罢！”
他伸将桌案上两束香收回，至于已经抽出来那根，他也不会客气，森然道：“小哥儿你让
空跑趟，咱暂时不计较，但抽出来这根线香，照价赔个数吧！”
靳昌化是实打实还丹修为，这发怒，气机凌厉，旁边万全就有些呼吸困难。余慈却颇为从容，他双肘支在桌沿上，十指交叉，以微笑回应：
“哎呀，张老要来，怎不会知会声？小温好去迎候！”
门口是位黑袍老人，身躯瘦小，老态龙钟，似乎风吹便倒，他摇头拒绝温管事请他入座提议，冲着余慈点点头，道：“刚刚感觉这边有人以祷灵术验香，就过来看看。年轻人说得不错，敬神无小事，总要谨慎才好。然而过于计较福祸，也不是个正确态度……”
余慈也站起身，不知该摆出什表情。进来这位，正是他颇为忌惮灵巫老人，这些天，这位还没走吗？
他不免有些后悔，这些现学现卖东西，其实是颇为敏感，要是被老人发现端倪，可就真叫弄巧成拙。
不过
“要知这妙洞真香，除配方重要以外，还有有玄门苦修之士，以精纯罡力滋养、纯化，如此方能袪除杂质，获取灵应，那样妙洞真香，才算是无上妙品……道友当初得到此香时候，未免操之过急。”
他指指桌上线香余烬，摇头道：“杂质未除，灵应断续，这应该是在罡力温养过程中，被外力打断，才有这样半成品。而且……”
“而且？”
说话是万全，他在这儿为余慈捧哏，唱和，倒也默契。
“而且后面存放也不太好。妙洞真香蕴清气，发灵光，存放时最好是密封，否则灵效大减。如今这香‘存而不纯’，以之招魂定神，效用也还在，但要是以此敬神，就不知究竟是祈福呢，还是招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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