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刻薄话,自然不是余慈所说。张衍正推开门进来,冲着李佑点点下巴:“王九叫你呢,怕让你小子撺掇,本来没事儿,也给惹出事儿来!”
李佑吼出那声,心情正好,也不和张衍计较,再和余慈打个招呼,神清气爽地出去,倒似是专门到这里来表决心。屋内两人看他那模样,都是失笑,但很快,余慈便抿住嘴,唇角垂下去,有种沉沉压力,堵在心口。
张衍就坐在李佑之前位置上,入座,整个身体重量就都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叹口气。
谁能比他更颓废?
见张衍这模样,余慈忽然觉得自己现在心情无谓得很,不由失笑,干脆学上手,不再保持端正坐姿,靠在椅背上,脑袋顺势后仰,看屋顶房梁。
个遍,除让余慈更不爽之外,几乎没有别用处。本来,任是谁被软禁在屋子里,外面又兴师动众安个七八个看守时候,心情都绝不会好。
余慈现在云淡风轻地笑,谁知道他心里想什?
李佑不由腹诽:谁定章程,非要时时到里面来确认,还真怕人跑不成?
为限制余慈近期行为,实证部里安排得很周密。有黎洪这样总控全局,有王九、战传义这样专门把门,也有张衍、李佑这样,安抚情绪余慈情绪,实证部四代弟子精锐,竟分出小半参与,蔚为壮观。
切都是为此时正在进行大衍阴阳推演实证法门之事。
张衍轻笑道:“本来也是想过来表态,却让那小子抢先步,说起来就没意思。当然,李佑天份极好,也懂得努力,只要老天爷看他顺眼,日后前途不可限量,至于,也就是空口白话,说不说也都无所谓。”
“明白。”余慈轻声回应,不看他,也没必要。
张衍忽然想和他聊聊天:“你没有去过北荒吧,那里面填满醉生梦死蛆虫,和山门完全不同……”
“蠹修世界。”余慈想到有关北荒片言只语。
“是啊
或许是受余慈深层影响,李佑没来由地很是烦躁:推演推演,都推到这地步,再‘演’下去,还有什意思?
这时候,已经在他心中积很久句话,突然到不吐不快地步,李佑再不管其他,重重拍桌子,站起来。
余慈有些惊讶地看过去,李佑借着冲顶血气,就这叫道:“师弟你放心,老子今后绝对不碰那个什大衍阴阳编出来鬼玩意儿,真到那地步,自己趟出条路来就是!”
吼罢他就有点儿发虚,但看到余慈惊讶面孔,心情出奇地转好,哈哈笑道:“余师弟,咱们这就说定……”
“你想走到那步,还要看老天爷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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