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人,余慈眼睛就是眯起,然而未等细看,水镜上剑光闪,又有人映在上面。就算早有心理准备,见到这人,余慈胸口仍似挨重重锤,死抿着嘴唇,才压下那声低呼。
来人便是于舟。
只是,这不是现实,而只是当日留影罢。
镜面上,于舟须发如墨,意态洒脱,面对那个女人时,神色如常。他
“说事情,你考虑得如何?”
刑天立刻就沉默,刚才它聊起陈年旧事,其实也是在扰乱视线,很可惜效果不佳。此时被余慈问到,也不好再拖延,很快答道:
“杀生害命是本职,也没什。可有誓约在身,最近又在风头上,被方回看得紧,实在有心无力。”
“风头上你也能出来?”
“托你福,太衍阴阳推演已是紧要关头,近日可能就有突破,这才松些。可真照你做法,那是什也不必想。”
,怕是后果堪忧!或许,请鲁师伯他们……
女修想想,又是摇头,下刻,剑光飞纵,从山道上飞起,转眼远去。
※※※
“难得啊难得,后生,你悟到!”云雾中有声音缥缈来回,渗入耳鼓心中。
“悟什?”
那句“托你福”当真如刀子般,余慈闷哼声,心思却还清晰:“这个你不帮,能理解。但另件事,你可不能再借故推脱。”
“些许小事,不用担心……护楼!”
护楼法圣隐身在云雾之中,波水汽流过,在余慈身前凝结镀光,形成面人高水镜,而且还随着余慈步速缓缓移动,始终保持相同距离。
下刻,镜面上彩光闪动,人影凝就。
“何清!”
余慈并不在意耳边这位言语,仍按照原有节奏前行,随口问声。事实上,这位老气横秋刑天大人,还有地主护楼法圣,已经跟路,此时终于有敞亮说话机会。之前以戒律条文挤走梦微,创意是他,不过他哪有闲情去记戒律之类,说不得是最精熟此地规矩护楼法圣暗中传音告知。
刑天便拿出指点架势:“修道之人,最贵者惟‘道’而已,其次方是性命。当年八千剑修西征,说千道万,也不外乎‘道不同不相为谋’七字而已。”
“哦?”
“剑修之道,切悉具自足,生死在,不假天意。西方那些和尚,妄立六道轮回,操纵生死轮转,欲出先入,以此求解超脱。以剑修之傲岸,如何肯让那些和尚把持他们生前身后之事?所以,就算无量虚空神主不使坏,这大道之争,也早晚都要爆发……嘿,修行之事,不外如是。”
听着刑天絮絮叨叨说起以前老黄历,余慈不动声色,直等它告段落,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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