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肌肉
余慈突然发现,他可能惹个非常非常不起势力,但这种情形下,他也什都不惧,嘿地声笑,在铁手钳制下艰难地蠕动喉头:“老子才坏你件事,就让你有这般感悟,当年那灾劫想必也是有限。”
重器门首领没有回答,手上却更加把力,余慈喉头软骨已经给捏得裂。余慈没有刻放过挣扎念头,但对方铁手有万钧之力,更有那诡异真煞封经锁脉,便连心内虚空都给冻住,停止运转。
这种情况下,任余慈意志再坚,也不免去想:真要死?
等,等下,对方刚刚说什来着?
不让须眉?
余慈是明白,但此时离得太近,再想反应,已是不及。喉咙痛,被对方锁住,硬是被提起来。
湖底地脉震荡方兴未艾,刚刚隆起湖底山丘此时已经崩裂,从中迸出来,却是火红岩浆!
转眼间,岩浆之外就裹上层灰白浊流,暗红光芒在其中若隐若现,中间更穿行紫金雷光,挥荡出片片气泡。骤升高温使大片异化湖水就此蒸发,提炼出来剑煞搅到岩浆、雷光里去,更是乱得塌糊涂。
湖底裂隙上部,不知何时已经被爆发冲击轰塌,岩浆浊流就此喷涌而上,转眼就冲破湖面,灰黑色水汽、烟尘、泥沙仿佛化为头狰狞巨兽,在湖面上肆虐。
而在已经是锅滚烫泥粥湖底,重器门首领没有任何动身躲避意向。
连续三个疑问轰在心头,他神智猛地清,再回过味儿来时候,眼睛都要突出来。
他绝不小窥女子,世间那些拥有大神通、令人仰望女修还少?便是余慈也见过不少,近有何清、远有叶缤,这都是余慈颇为服气人物。眼前这位,看起来神通更在那二人之上!
可是服气是回事,被人锁着脖子提在半空,则是另回事儿,尤其对方还是个女人,身为男子,这毫无疑问就是奇耻大辱!
对方似乎还说什话,但情绪激荡之下,余慈什都没听清。
“真他娘、真他娘……!”
他扣着余慈脖颈,语意沉沉:“不要把别人好意当成资本……当年们能够让你们离尘宗遭殃,如今杀你个小辈,也算不得什。”
“你是在发狠吗?”
到这种境地,余慈光棍儿脾气就硬顶上来,他嘲弄道:“要杀,加把力就是,何必废话?”
重器门首领似是没有受到影响,他淡淡道:“自以为言九鼎,不让须眉,师傅却道迂腐好欺,原本是不信,便是遭灾遇劫,亦不悔改,现如今,却是信。”
他娘这人个分神都强成这样,此人师傅又是何等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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