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却是微微笑:“对前辈高人,在下自然是要敬重。不过总要让人看到前辈风范才好。引发魔乱、夺舍弟子、戕害凡俗……林林总总手段,是贵教神主默许吧,可真是让人欲敬无从哪。
“要说‘血僧’本身就是个好借口,什脏东西都能往上泼,圆个谎什,正当其用,可惜,谎言终究是谎言。话说回来,难道和尚不想知道,是怎挖出这段因果来?”
还是撕破脸,灭口是定,就是后续处理是个麻烦……
和尚沉吟着,双目眯起,盯着余慈唇齿启合,随时都要发动致命击,却见对面,小辈咧嘴笑,牙齿雪白,森然如刀!
脑宫中骤然剧痛,正如刀子直插进来!
室弟子,所接触者,不外乎先天气法、丹诀之类,便是练到极处,也不过是三百年寿元,与长生相去何止霄壤?”
余慈看他眼,嘿声笑道:“没想到在别人眼中,本人竟是如此不堪。”
和尚只当没听这句话,继续道:“余仙长机缘心性都有超凡之处,要说真正进入离尘宗门墙,也不甚难。然而离尘宗所谓飞天藏形、九度真文、乃至天府玄微之类法门,在长生途上,效用还称不上顶尖。两劫以来,离尘宗能成就长生者不过七人,有度劫之能,也只三人而已。至于永劫不灭至境,则是个也无……”
余慈直接打断他道:“抬头不看路,早晚摔骨碌。和尚不如说点儿实际。”
他这说话,和尚眉头便是皱。和尚修行多年,佛门六通上也颇有造诣,听音辩意,便知余慈心中全无动摇,但话到这里,他还是要说下去:
“余仙长是聪明人,贫僧也不多说,这里只提出条:只要余仙长肯让步,愿立下重誓,舍得身修为,为仙长做回引路人。保证仙长十年之内,还丹大成,期以百年,步虚之上,长生有望……”
余慈再打断他话:“像明法师那样?”
此话出,和尚心头剧震,眸光阴寒如冰霜,刺在余慈脸上。只此句,便可证明余慈确实知晓他部分根底,若是这类信息传出去,又谈何千年大计?
“看来是如此。明法师是罗刹教,拜是鬼王;却不知和尚是什教,拜又是哪路神仙?”
“休得无礼!”和尚沉喝声,“余仙长当有敬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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