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何清并不在乎这些,反而很满意他态度,点点头,不再说话。
见此余慈便知道,就算他回到码头,在那边呆时间,也要进入倒数阶段。
告声罪,他准备到证严那边看看情况,他还是比较在意刚刚感应……说起来,伊辛和尚形神俱灭,证严算不算最后个知情人?转着类似念头,他却想起事,抬头,天地间闪烁绚烂彩光让他眯起眼睛。
“明法师!”
这是善姣在高呼,呼声里她郑重地伏身拜下,比她更早,身边香奴已经无声拜下去。
何清声音依然流入耳中:“刑天法剑是宗门重器,与之气机相关,说来缥缈,终究是个缘份……”
其实何清声音才算得上缥缈,只因余慈已将注意力偏移出去,不远处,神意星芒反馈信息,证严和尚脑宫中,似有意识流动。莫不是醒?可那家伙分明还给制着神魂……
他在走神,这边何清也没有说太多,最后只是淡淡道声:“仙路漫漫,首重缘法,有这条,其他倒也好说。”
嗯?余慈终于听出何清话中有话,扭头看她眼,心里有个模模糊糊影子,但时不好确认,不过应酬交际这方面基本能力他还是有,便笑声:
“没有何仙长,弟子也遇不到这般缘法。”
此时此刻,天空中繁密气机在跳动,牵引着巨量元气,活跃得令人头皮发麻。而这切变化核心,都来自于头顶那团银灰色光雾,也就是刚刚
这就是感谢之意,不管何清意思怎样,这样回答都不会有错。其实以何清气派,真和他讲话,又何必藏着掖着?听他回应,女修就点点头:“能挖出血僧屠灵这根藏在绝壁城钉子,你也是功莫大焉,但要戒骄戒躁,不可轻浮……”
余慈眨眨眼,忽地就明白过来,这是何清要将绝壁城事盖棺定论。他微微笑,答道:“弟子省得。其实这几日,弟子也没帮上什忙,既然绝壁城事,弟子也要回返移山云舟码头……”
说到这儿,他忽然卡住。他本是打算拿“戴罪立功”之类说辞表明心迹,但转念想,他原来“罪过”名目是“计划布置不周,行事简单粗,bao,致使城中修士平民死难者甚众”,但与今夜相比,又算得什?
伊辛和尚金身击,毁半个绝壁城,平民死伤起码十万以上。相比之下,白日府覆灭那夜损失,完全就是小孩子过家家水准……再这说,是不是有讽刺何清嫌疑?
念头再转,余慈倒有些想笑:最近他想法是越来越多,该是什就是什,人家何清都未必在意,他自己吓自己,又算什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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