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彻底呆。这种时候,果然什砌词狡辩都没意思,他反手握住袖中宝镜,脑中转半晌,却只能涩声道:“何仙长明鉴……”
“称不上明鉴。”
何清笑容敛去,又在摇头:“于舟虽是感性,却也不傻,解师弟看似木讷,心思却细,你说辞,真就能瞒过他们?只不过他们看你顺眼,懒得与你计较而已。还有你那身入微入化剑意,其高明处,更在宗门化离剑诀之上,如此不起东西,你可曾见过他们问你句?”
“那是……”
“那什也不是,只不过是他们爱护你,不愿逼迫你做不乐意做事,所以睁只眼闭只眼。至于,前面没讲这些,却是觉得你小辈格局狭窄、自作聪明,便
说这些,都是他当初交给宗门情报上,不能不说,又说不详尽地方。如今全被何清摘出来,看她样子,再弄个十条八条也不是问题。
世上果然最怕“认真”二字,在何清严谨态度下,余慈完全招架不住,末只能苦笑道:“这个,是运道吧。”
依稀记得,当初他对于舟老道也是如此说法。当时老道是认可,但如今再拿出这个说辞,连余慈自己都觉得荒唐。
“运道是个好理由。”
何清竟然表示赞同,甚至还露出极淡笑容:“你确实是有运道人,但这运道体现在其他方面,仅就以上那些问题,单单‘运道’二字,仍无法完全解释。”
余慈噎得很难受,他不知有多长时间没有像这样被人压得喘不过气来。而他又觉得憋屈。他自认为在天裂谷动乱之事上,已经尽力将信息传递出来,至于细节问题,那确实是因为照神铜鉴功能太难解释,当然,也有些明哲保身念头,可这也是人之常情。如果真因为这个问题,导致何清将他归入幕后凶手党,那才真叫冤枉!
他脑子急速开动起来,想找个法子,至少现在先圆过去。不过他心中所想,尽为何清所查知:
“你不必砌词狡辩,你不说,别人也能看出来:你所有含糊其辞地方,都涉及个问题:不管是面对白日府也好、妖魔也罢,你都没法解释为什能避过实力强过你修士或妖魔感应,且描述时往往用近距离视角,而在此之前,你没有表现出特别惊人潜踪匿形手段。这样,如果不是离得近,藏得深,那便是离得远,但却能够看到他们动向……”
余慈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见他模样,何清微微笑:
“说中?这便是你最可笑地方:世间能做到这点手段决不在少数,圆光术、水镜法、驻影留形、掌观天地,林林总总,至少有几十种法门,近百件法器。你用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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