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是不
口气被憋在喉咙里,黄须汉子黑脸上涨起紫红光,却不得闪身避开。剑气再次撕裂金光圈,与他护体真煞摩擦,冰寒之气透骨刺髓。这时候,他听到谢严话音:
“感觉怎样?”
“你个疯子……娘!”
剑芒裂空,如电光雷光,转瞬十里,黄须汉子实在不想躲,强提气,挥戈迎上,刺目金光喷射,却转瞬间被剑气吞没,连带着他雄壮身躯,都给冲飞数里,离绝壁城倒是越来越远。
谢严继续说话,平静冰层下,却有暗流奔涌:
又是轰声响,已在数百尺外。
“嘿,极阳火遁!”
如此神异之法,偏就瞒不过谢严。他剑刃转,嘶啸有声,挥出排空剑气,波涌如浪,刮得黄须汉子须眉乱抖,袍子火焰也给压得只剩薄薄层,眼看就要熄灭。
黄须汉子挫齿而笑,双手前探,虚握掌心内,有道金光延伸滚动,化为根长约四尺径、有鸭卵粗细,顶端斜探侧刃小枝短戈,只挥,外围金芒翻滚如球,便如初生太阳,映得四面虚空有如白昼。
金光剑气碰撞,接连几声轰响。黄须汉子身形稳不住,被剑气逼得连退千尺距离,而谢严剑气时间也攻不到金光圈里去。只有周围大气,被挤迫得狠,更遭剑气高温催化,哧哧之音连成片。
“帮不上忙感觉是不是很焦躁?
“救不人滋味是不是很糟糕?
“使不上力想法是不是很难受?
“眼睁睁看人去死……是不是很、烦、人、啊!”
高空剑气大潮掀动,十里夜空,尽都震荡不休,而在如雷剑啸声里,谢严嗓音由低到高,最终那咆哮声轰然炸开,飓风般席卷过来:
黄须汉子稳住阵脚,不愿和谢严纠缠,身形再降。下方就是绝壁城,靠近城池太近,百万居民势必受到冲击影响,便是谢严再不可理喻,也要有所顾忌,那时候,他以落日谷重要人物身份驾临城中,任谁也要忌惮三分,金焕性命,便算是保住。
他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可是再降百尺,耳畔陡然寒,然后才是令撼动气血尖啸。刚才还坚不可摧金光圈,就像是幅破布,剑气抹过,便裂开好大个豁口,而在金光圈外围,虚空波荡仍未止歇,剑气在斩裂金光圈同时,险险便撕裂天幕!
黄须汉子身子僵住。
这绝不是阻拦架势!若是剑势稍有偏转,仍未进入临战状态他,说不定此时已经被剑气虹光撕碎!
黄须汉子从来都不是好脾气人,等醒悟过来刚才险绝境地,怒火便从胸腔路烧上顶门,他低吼声,猛地转身,正要破口大骂,第二波剑气已当胸斩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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