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兄笑吟吟地转过身,向这边走来:“若真让他们捆了,事情自然不好办。可现在还不是没捆住吗”
宝光听了便恼:“这是什话!”
李师兄忙摆手:“别对置气,只是在讲道理啊。你瞧,你余师兄现在还好好地站在那里……”
“那是叫的及时!”宝光气得跳脚,“李师兄,你是不是看后面这段时间要在绝壁城吃喝,
够,在这止心观,还骗借了李师兄的法器来害人,心肠都黑了吗?你们等着,必然要禀告师傅……”
他个十七八岁的小道士,不过才明窍修为,便指着金川和匡言启的鼻子骂,这让两个都是养尊处优的少爷如何受得了。莫说是金川,便是匡言启,脸色也很难看。眼见气氛要因此再起变化,和宝光同过来的那人笑起来:
“小家伙可要留口德啊,你骂人,也告诉你师傅去!”
说话这位,早被余慈所关注。只见这位也是俗家打扮,但和两个年轻少爷不同,此人就是身寻常青衫,只是浆洗得干净,身材雄壮,薄薄层外衣下,仍可见得清晰的肌肉线条。此人身形虽如雄狮般,却长了个圆脸,尤其是两个嘴角微微上翘,让人感觉他总是笑着的,非常随性活泼。
先前也正是见得此人过来,面对宝光的痛斥,金川和匡言启也强自忍下,此时见他开口,两人也不再纠缠,分开来,垂手唤了声:“李师兄。”
这位李师兄先朝余慈点点头,才转向金川二人,依旧笑脸对人:“小金,看你现在也没心思去练那擒龙纵鹤的收放法门,你借的‘气千结阴雷网’,此时该还了吧?”
另边,宝光也对余慈解释。那金川是借着协助于舟老道处理绝壁城事务的名目,看了由余慈口述、老道整理的关于天裂谷之事的消息,牵强附会,给余慈安排罪名,又找借口拿了李师兄的“气千结阴雷网”,赶来对余慈不利。
只是在止心观中,宝光也算是耳目众多,及时得了消息,气冲冲去找那李师兄,扯着人前来救驾,才有眼下这幕情形。
金川脸上尴尬,期期艾艾半天,却找不到理由,只能涨红了脸,将袖中藏着的枚乌黑圆珠递了过去。李师兄笑眯眯地接过,在手中抛了两抛,又对金川道:“你们也谨慎些,虽然现在做的事,没什大碍,是不怎在乎,可听说最近两日,你们梦师姐可是要来了,若撞在她手里,啧,满山门里保准找不到个为你们求情的!”
这话金川二人也就罢了,可宝光却是极不爱听:“李师兄你这是什话!什叫没有大碍,你那气千结阴雷网放之弥盖里方圆,捆人抓人最是擅长。你还真让那两个黑心肠的,把余师兄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