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转脸吩咐宝光:“你去院下酒窖,取那坛‘千日醉’来。”
宝光喔声,起身匆匆离去。余慈看着小道士远去身影,略有不解,想问于舟,于舟却先步解答:“宝光心思纯良,未经磨砺,性情也还未定,与你不是路,有些说法他听到,有害无益!”
“不是路?”余慈怎觉得这话中味道有些怪?
这时候,于舟停下敲击石匣动作,转而竖起手指,让余慈往这边看:“鱼龙有个别名,你可知道?”
余慈隐约记得于舟曾说起过,时却又想不起来,只好摇头。
但这小东西,却勾着他未来命运。
“于观主,有此鱼龙,那外室弟子事,可成?”
于舟笑而不答,只将杯中温热酒水口饮下。说也奇怪,虽说老道士没有爽快答应,可见他笑容,余慈便觉得心中安定,立知事情已是有十成把握!
其实,在他抓住鱼龙那刻起,他也知道入门之事,再无阻碍,只不过事关重大,还要在老道这里问上句才甘心。如今看见老道反应,他便知道自己有点儿小家子气,也不多说,同样举杯,干而净。
旁边宝光笑得眉眼不见。
于舟笑意微微,面部深刻纹路中,每道都似乎蕴藏着难以索解情绪:“鱼龙别名‘道虫’。”
“道虫?”余慈终于记起,当日便是在此亭中,于舟见到鱼龙后,第个说法,正是如此。
“求道之虫、大道之虫、毁道之虫,均如是。”
悠悠话音,便如层迷雾,笼在余慈头上。
于舟也不认为余慈也即刻理解,他仍是笑着,略见醺然之意,手指在虚空中状似随意地抹画:“所谓鱼龙,以草木之身,化皮肉转血髓,得真龙之灵,性命兼修,直至龙门跃,得天龙真形,步步都踏在大道之上,故而姓‘道’;同样是鱼龙,自草木之身起,不亲同类,反而盗取生机、夺杀元气,转质移性之后,又吸蚀万物生气精血以自肥,路下来,不知祸害
等他杯酒饮下,于舟手指轻敲石匣,若有节拍:“观此鱼龙品相,贯鳞顶角,实是上乘。但也因品相太好,无论制器炼药,都是,bao殄天物。还要想个更好处置之法才成。”
余慈朗声笑:“鱼龙再好,不过是身外物。于求仙之路,并无大用,观主自去处置可也。”
于舟须眉微动,却是摇摇头:“你能有这不为外物所动心思固然是好,但在仙路求索上,却犯大错。而且,谁说鱼龙对求仙无用?”
余慈愕然,随即便生出无穷尽好奇心:“观主之意是……”
于舟却不即刻回应,只微笑道:“酒水太过清淡,佐以谈资,犹嫌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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