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羞辱吗?
证严呆立半晌,没他命令,随侍弟子也只能背着干站着,任冬日冷风劲吹。除呼呼风声,天地间再没有其他声息。
不知过多少时间,风声之外声音将证严惊醒,他闭上眼,让几乎炸开胸膛激涌情绪平静下来,然后
“哪里,应该。”
和尚露出个笑容,但无论怎样,都是阴森难看:“两教同气连枝,彼此信重,不分彼此,更何况明法师颗虔诚之心,两教无不佩服,这与辈份无关。”
言罢,和尚再施礼:“既然法谕如此,贫僧必然遵行不误。眼下事多,先行步!”
明蓝也施礼,道:“不送!”
等她微躬身子挺直,身前传来证严长长吁气声。
上则透出层青气,呼吸也粗重很多。相比之下,明蓝依旧是微笑着,却像是突然失去说话兴致,看着证严,语不发。
在她目光下,证严表现愈发地古怪,他开始张开嘴,大口地呼吸,喉咙眼儿里透出蛇样咝咝声响,但这声响几乎要为外围人员听到之前,又沉寂下去,而在他昏黄眼中,则亮起圈妖异紫芒。
看到这切,明蓝眼角挑起,笑问道:“伊辛大师?”
对此莫名言语,证严和尚竟点点头,因为先前变故,他额头上浮层薄汗,此时也没有擦拭,甚至煞有介事地双手合十,向明蓝行礼:“请明示。”
此举动,以前和尚也能做出来,却必然要有几分装腔作势油滑。但这回,他从骨子里把那种气质剔掉,纵然外形阴森丑陋,却能让人看到他恭谨凝重。
相较于之前,证严显得有气无力,他身上僧衲已是半湿,眼中那圈紫芒也消失不见。而且,他投过来眼神也与先前不同,随性态度不见,而是带着些许恐惧,乃至愤恨。
当然,更多还是忌惮。
明蓝轻轻叹息,然后,她做个非常令人意外动作。她伸出手,抚上证严面颊,这个动作让和尚愣,甚至忘躲闪,被明蓝像哄孩子样轻拍两下:
“可怜孩子。”
没头没尾句话后,明蓝不再与他说话,唤上随从,转身离开。
明蓝莫名地轻叹声,语气随即转为低沉严肃:“上谕有言,少来多事!”
这与前面切言论都毫无干系,和尚身子却是猛震记,没有任何迟疑地回应道:“谨遵法谕!”
明蓝听他这说,端凝面色倏化春风,轻笑道:“意思可是传到?”
“是。”和尚态度依旧恭谨。
明蓝看他这模样,不由莞尔:“何必如此。你不相统属,这边也只是传达上意,大师这个态度,让这后辈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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