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眼珠子几乎要突出来,他不自觉地后退,只两步,便撞在树干上,进退不得。
“只允许你害,不允许找回来?”
余慈负手站在原地:“听郑大讲,你认白日府卢丁做干爹,那刚碰面时,你激发传讯符,就是通知他喽?”
玄清完全不知道,黑子那王八羔子是什时候把他给卖,更不明白自己已经隐秘到极致动作,又是怎被余慈发现。现在,他脑汁已经僵,身子更是如坠冰窟,从内到外,没有半点儿热度。
到最后,他脑子里只有个念头:“你早知道,为什不逃?”
采药客中几个经验丰富老行家才能答上两句。
不过渐渐,采药客们见余慈脾气还算不错,且只对药材感兴趣,胆子也大起来。有些年轻也开始说话,相较于老药工出言谨慎,言必有物,年轻人便道听途说多些,有谱没谱消息都股脑地倒出来。
换旁人,必然招嫌,但余慈不同,他有照神铜鉴,大面积扫描之下,传言真伪看便知,也不怕浪费时间,反而多出分机会。受他默许态度鼓励,就连玄清那帮人也开始插话,这些人见识又是另个层面,个多时辰下来,余慈还真找到两味药材消息,合起来也有六七功,算是小有收获。
这边聊得热烈,那个玄清则是畏畏缩缩地躲在旁,始终保持沉默,沉默到别人几乎要记忆他存在。在众人讨论药材最热烈时候,他托辞方便,弯腰退出来,隐入外围黑暗山林中。待离得远,便咬牙狂奔,等十多里出去,这才喘出口气来。
“乐吧,乐吧,再让你他娘乐会儿,马上你就要哭……”
“为什要逃?”
余慈露齿而笑,雪白牙齿映着青光,冷幽幽:“被人莫名其妙地放榜通缉,还要很爽吗?不给自己讨个公道、出口恶气,还真让他们把罪过安在头上?”
玄清险些被自己唾沫噎死,这时候,他终于明白,他和余慈思维回路是完全不同。这个无视白日府凶威疯子,绝对什事
喃喃说着,玄清拿出在袖里捏碎传讯符,扔在地上。他喘息直没停止,倒不是累,而是极度紧张原因。还好,现在应该是安全,他再喘两口气,扶着树干直起身子,准备辨明方向,跑得更远些。
便在此时,他眼前亮起束淡青色光。
刹那间,玄清全身僵硬,只有眼睛还勉可转动。在他身外丈许处,突然升起光源,像是个青皮灯笼,清冷光色铺展开来,映出旁边那个熟悉人影。
“你让哭什呢?”青光下,余慈轻声说话。
“你……你怎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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