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
入座之后,他再拱手:“请于观主明示。”
这是把金焕说辞给抢,余慈背后便是烫,但他毫不以为意,似乎已经将后面那个举手可置他于死地还丹修士遗忘干净。
老道见他这般作派,混浊老眼倒也弯下,随后抚须笑道:
“金府主,山门转给你‘乙木聚灵汤’时,也曾说起过这鱼龙之事。大概隔许多年,记忆模糊?”
这话像是给金焕台阶下,但话里讽刺意味儿似乎更多些。
“包庇”两个字未出,金焕便冷冷扫来眼,把他后话截断。
“这就是你对仙长说话口气?跪下!”
金川最怕就是亭中这位叔爷爷,当下声不吭,跪在地上。前面陆扬赶紧让开,旁边匡言启也退开些,时半会儿都不敢求情。
金焕并不想把精力浪费这旁生枝节上,待金川跪地,他便直接把年轻人丢在边,目光再移回去,沉声道:“于师兄,你慧眼独具,向来是佩服,不过,此事事关白日府与贵宗‘专办’之权,势必要问个明白!”
说是要“问”,但那姿态,前面大概还要加个“审”字。
金焕倒也能稳得住,只道:“或是事务繁忙,记不得,师兄再提点回也是好。”
老道看他眼,忽地叹息声,道:“也好,便再说回。”
也许是余慈理解错,老道语气中,针对金大府主,似乎更多是感慨和……惋惜?
老道心思谁也猜不透,他真就那从头说起,务求详尽:
“要说鱼龙,必须要说回到虾须草。天地万物,禀气所生,物有物性。而那天裂谷,沟通两界,诸气相激,内里草木鸟兽,大都具备不可思议特性,虾须草便是例。此草根须特异,难以吸收地气以自活,必须寄生在树木之上,然而长成之后,却也因为特异根须,对同类特别敏感,往往吸食同类生气以自肥。吸食到定程度,虾须草便也脱胎换骨,成鱼龙草,至此价值大增。
老道毫不在意:“自然要给金府主个明白。”
说罢便转向余慈这边,笑道:“很久没有见到拿住‘鱼龙’年轻人,就算是取巧,也不简单……请坐。”
余慈心情早已调适过来,看着老道和金焕言语交锋,倒是兴趣盎然。老道让他坐下,他也不客气,举手礼之后,便坐在桌前石凳上,非常自然地侧过半身,与老道脸面相对,卖个后脑勺给金大府主。
亭外陆扬等人为之瞠目。
余慈才不管那些,他为人处事信条便是:既然已把人得罪,且没有转圜余地,那直接得罪到死便是。反正现在让步,也不会让金大府主发善心饶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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