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林在房间内信步而行，卡特陪在他身旁。他现在仍满头雾水。事情
件紧接着件，让他措手不及。这里似乎是纽约城外某处废弃的工业区。他的周围全是俯身操作压模机和模具的人。空气燥热，台老古董风扇“呼呼”地转动着；各种嘈杂的声音汇成了震颤的隆隆声，回响不绝。
“这里——”弗兰克林喃喃道，“这里是——”
“这里是制作头环的地方。没想象中的那
壮观，对吗？但愿以后
们能搬到新的场地。来吧，带你去看看其他地方。”
卡特推开扇侧门，他们进入了间小实验室——细颈瓶和曲颈瓶摆放得到处都是，“们在这里做研究。有纯理论性的，也有应用性的。们已经取得了若干成果。其中些也许会被们使用，些们希望永远用不上。们的避难者每日都在做这些事。”
“避难者？”
个头环。弗兰克林松开头环，笨拙地将它套在头上，“戴好了。”
“这样他们才没办法让心感人扫描们。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们去哪儿？”
姑娘只手扶着驾驶盘，转过头来；她灰色的眼睛平静地审视着他。“们去见，”她说，“针对你的公共警报为最高等级。如果放你走，你撑不过个小时。”
“可是不明白。”弗兰克林迷茫地摇了摇头，“他们为什要抓？干了什？”
卡特将些设备往后推了推，坐在了张实验桌上，“其他来这里的人，原因都与你相似。被心感人陷害。被控告思想偏离。但们先步救下了他们。”
“但是为什——”
“为什你会被陷害？因为你所处的高位。你是z.府部门的理事。这里的所有人都曾地位显赫——都曾被心感人的思想探查陷害。”卡特点燃
“你被诬陷了。”姑娘驾驶车子在空中拐出了个大弯，风儿呼啸着从挡泥板和底盘支架间穿过，“被心感人诬陷了。事态发展得很快，们得抓紧时间。”
这位秃头的小个子男人摘下近视眼镜，眯着眼睛与弗兰克林握手，“很高兴见到你，博士。你在资源委员会的研究让颇感兴趣，直有所关注。”
“你是谁？”弗兰克林问道。
小个子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叫詹姆斯·卡特。就是心感人口中的。这里是们的工厂。”他挥手在房间里比画了圈，“敬请参观。”
弗兰克林环顾四周。他身处于间木结构仓库内，应该是二十世纪的老建筑。巨大的梁柱干枯开裂，满是虫眼。地面是混凝土铺成的。天花板上的老式荧光灯闪烁不定、忽明忽暗。斑驳的墙壁上分布着道道水渍和根根鼓出墙面的管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