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脱了,bao徒——暂时安全无事。一切皆始于四个小时前,而现在太阳已落山,夜幕降临了大纽约地区。他设法横穿了半个城市,差不多逃到了市郊——城内缉捕他的公共警报已经拉响。
为什么?他为自由联邦效劳了一辈子。他没做过任何不忠的事情。一件也没有,除却一个例外:他今天打开早上送来的邮件时,发现了个头环,左思右想,最终把它戴到了头上。他仍记得小便签上的问候:
您好!
今由制作者敬赠予您探查屏蔽罩,并殷切希望它对您有所帮助。致谢。
短短两句话后,便再无其他的信息。他思量良久。他应该戴上吗?他从未做过违法的事情。他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他未曾对联邦有过不忠的思想。一个念头涌上他的心头,挥之不去。如果他戴上了头环,他的思想将变为他自己的,无人能窥探。他的思想将再次属于他自己,私有、隐秘,他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无穷无尽的想法,只归于他个人所有,而非供给其他人扫描。
罗斯抬头看着年轻人,“你——”
“我们已经完成了此事的后续工作。”阿博德向门口走去,“活儿做得干净利落。是卡明斯做的。我们发现了相当多的不忠思想。大部分藏得很深,属于意识形态的不忠。你可能会想逮捕他。他在二十四岁时,找到了一些旧书和音乐唱片,思想受过很深的荼毒。卡带的后半部分,记录了我们对他的思想偏离做的评估以及全面讨论。”
大门消融,阿博德走了出去。
罗斯和彼得斯目送他离开。罗斯拿起卡带,把它和弯曲的金属头环放在一起。
“真没想到,”彼得斯说,“他们已经完成了探查。”
终于,他打定主意,戴上了头环,又以一顶旧卷边毡帽当做遮掩。他出门后不到十分钟,便被一群大喊大叫的,bao徒围住。而现在满城响彻着缉捕他的公共警报。
弗兰克林绞尽脑汁。他能做什么?他们会把他抓到思想净化局去的。不会有人对他提出具体指控,能否证明忠诚及清白全靠他自己。他有没有做过错事?他是不是做过一些事,却又不记得了?他曾戴过头环。也许这就是他的过错。有议员在国会
罗斯点点头,沉吟道:“是的。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喜欢他们的这种办事风格。”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知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口,欧内斯特·阿博德正在办公室外扫描着他们的思维。
“见鬼!”罗斯徒劳地骂道,“见鬼!”
沃尔特·弗兰克林呼吸急促,向周围看了看。他颤抖着抬起手,将冷汗从满是皱纹的脸上抹掉。
走廊里,思想净化局特工“哐当哐当”的脚步声回荡着,越来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