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知道,碰上这种问题,绝没有道理好讲,更何况他现在心虚得厉害?无奈之下,他只能转移话题:“婴宁这两天没出去?”
“这两天你大改禁法,谁知道会出什纰漏?阴重华就让她在家静修,不过小姑娘还挺粘你,知道过来看看。”
李珣怎会让她绕回去,只笑道:“她对禁法感兴趣才真……嗯?”
突然疑惑打断他语句,在水蝶兰看过来时,他忽又明白过来。
原来,婴宁变化最大之处,不在于她稳重成熟,也不在于她杀人夺命从容自然,而在于她对禁法兴趣,变。
天,心修缮禁法,好像还没正式与小姑娘见过面。
也不知存什心思,她笑吟吟地撺掇道:“你师父回来,怎不上前见礼?”
婴宁倒是真听话,就在水蝶兰旁边躬身行礼道:“师父。”
李珣正处理变动气机结构,并未回眸,只道声“罢”,似乎将全副心神都集中到手头工作上去,对水蝶兰逗弄小姑娘笑语也全无反应。然而事实上,他至少分出三成精力投注在小姑娘身上。
这点,婴宁当然不清楚,她此刻已经渐渐定下心来,只是响应水蝶兰问话,表现得非常稳重,比李珣上回离开时,那个茫然无措却又分毫藏不住心思小姑娘,强出不知多少。
不论李珣手中如何变换手法、也不管分光镜上光景效果如何好看,小姑娘竟然没分出半点儿注意,只是恭谨应对水蝶兰调笑。曾经对禁法狂热,好似个脆弱气泡,在空气中飘荡会儿之后便消失无踪。
李珣叹口气,心中微生感触。
这是他亲眼看到个孩子兴趣和梦想破灭。当然,往好处想,这也有利于婴宁日后心无旁鹜地修行,只是不知是自己上次临去之前那番话起作用呢,还是阴散人真调教有方?
将这个疑问跟水蝶兰讲,水蝶兰却也没法给出答案。毕竟
这也让人不得不佩服阴散人传道授业、调教后辈手段。
李珣很好奇,按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数十年后,眼前小姑娘又会是怎样风姿仪态呢?是另个秦婉如,还是更有胜出?
时间便在他工作和揣度中过去,水蝶兰东拉西扯阵,便兴趣消退,又见李珣实在是忙,干脆挥手让婴宁离开。小姑娘很是乖巧向二人行礼,才低头离去。
水蝶兰看着小姑娘有些匆忙身影,满意笑,方回头,便见李珣冲她笑:“干嘛刁难个孩子?”
“什叫刁难!关心下你爱徒也不行?”水蝶兰笑嘻喀地摆手,看似玩笑,可听者绝不会忽略话中隐藏情绪,“以后她大概也是你贴心人,现在不打好关系怎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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