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在李珣与傀儡
对峙即将冲破临界点之际，她柔声开口：“两度推心置腹，却依然减不掉半丝杀意。难道你
之间仇怨，当真是不可消解
？”
要说仇怨，倒也未必。
李珣唇角抽动，冷笑颜色倒淡去许多。他心中块垒消除后，对自家心态把握越发准确。
他对古音与青吟、妖凤、玉散人等感受都不
样。
他眉头跳动两下，最终忍不出笑起来：“原来，令叔父真在拉车。”
荒唐感受绝
李珣最后点心思。
这就是和古音“合作”下场，妖凤、青鸾如此，古志玄也这样。既然如此，还不如就此翻脸，痛痛快快打场吧！
随着心中决断，他站起身来，以此宣布双方不必再谈下去。
云车震荡下，速度渐渐放缓，从车体之下透上来寒意，似乎能将车内空间冻结。
亦是这般想法。
“古宗主生具慧眼，倒是看得通透。”李珣将冷淡言语逐分逐毫地从牙缝间挤出来，“其实，古宗主威逼利诱手段先后使来，怎看也没有诚心相邀意思，这心存芥蒂罪过，敝人原物奉还。”
古音面上，笑容如轻波般荡开：“那还是真是罪过。不过，相交数十载，倒从未见过先生如此直率。”
不管李珣奇妙表情，她从容道：“你二人，能将芥蒂摆开，总比直掖藏着要好。只可惜，当时在夜摩天，说过那些话，你应该全扔在脑后。”
说过话？
古音没有什动作，只是仰起头，平静开口：“先生要走？”
李珣哼声，并不答话，体内欲动气机比任何言语都要来得直接有效。
不过，几乎与他同步，车下寒意越发凝实，虚拢在周边，怎看，都缺乏善意。
“这就是古宗主态度。”李珣夷然不惧，反而又笑出声来：“令叔父距两尺，你相去尺半，古宗主不妨猜上猜，后面会是个什局面？”
古音没有回答，她静静地坐在车内，手指插进少女顺滑发丝间，轻轻梳理。
李珣脑子里多转个弯儿，才明白古音话中之意，在夜摩天，古音确实曾经“推心置腹”过，可惜他当时只有刺探隐秘心思，再加上青吟影响，只是纯粹应付而已。
当然，他更明白，当时与现在，境况是完全不同。
李珣也不否认，点头道：“此刻尚如此，况乎前日？摊开来说，敝人不认为你二人能合在处，招揽也好，合作也罢，古宗主还是不要做那些无用功。”
古音唇红微抿，似笑非笑神态中，锋锐之气渐盛，说是要立刻翻脸，也未必不可能。
李珣便感觉到，云车下，个强绝反应突然出现，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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