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夫人背部,又恢复雪白光裸。
李珣长吁口气,示意阎湖二人为阎夫人披上外袍。
不知不觉中,他额头上已布满汗珠,这持续近三个时辰勾画,完全考验他细致功夫,绝不是件轻松事情。
他已如此,更别提从头到尾硬撑下来阎夫人。
除要忍受刺髓刻骨痛楚,还要分心以真息导引,甚至必须封闭全身毛孔,连汗都不能出来滴,心神、体力都损耗极大。
然及时反应,鼓动真息,导引李珣手指刻画轨迹以及施力深浅。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差不多等于是阎夫人手把手教他宗门咒法奥妙,只可惜,李珣此时专精唯,随其真息涨落而描画,仅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白费个深入认知咒法符箓机会。
在第处符箓绘制完毕后,他与阎夫人便都明白彼此轻重,下面便是水到渠成。
李珣双指勾画,开始还是彼此对称,但到后来,手画方、手画圆已是等闲事,无论多复杂符箓,他手下都能完美复现出来,阎夫人亦能默契地引导真息配合,激发符箓效力,和周边禁法纹路联系在起。
只是,手下虽是流利顺畅,毕竟符纹复杂,时间仍在飞速流逝,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等到李珣收手,阎夫人便再也忍不住毛孔开放,转眼香汗淋漓,整个人便似是从水中捞出来样。
她这个样子,阎湖也不便把祭袍披上去,只能低头询问,是否要沐浴清洗。
阎夫人还未说话,屋内诸人同时生出感应,在无可计量遥远地底,沛然难御冲击波,正飞速地向上蔓延,即使鬼门湖周边被禁制封锁,也依然可以感觉到地面愈来愈激烈震动。
“时辰到。”
此时无需再说什,阎湖拿起毛巾,匆匆为阎夫人擦干身子,阎采儿亦展开妙手,飞速地将手上蓬松散发结成发髻,再以根乌木簪子固定在脑后。
随侍在旁阎湖、阎采儿僵硬得像两尊雕像,甚至可以听到在屋外守护阎如呼吸声。终于,在玉碗中,心符水印只剩浅浅碗底时候,李珣也在阎夫人水般肌肤上勾勒出最后笔。
他手指移开,布满背脊符箓禁纹齐齐闪亮,墨绿莹光恍若蒙蒙妖雾,扑面而来,其中还游动着数十道扭曲血丝。
而在阎夫人胸前,那颗金珠不知何时竟有大半内陷进去,彷佛与她骨肉融在起,外面只余下层微凸弧面。
稍停,数缕浓淡不均碧绿气雾从中流出来,循着胸口符纹轨迹,蜿蜒而上,融入妖异光雾中去。
数息之后,切异象均消隐不见,就连祼背妖异纹路图画,也颜色消褪,更像是逐步隐没入肌体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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