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之仇虽重,然则当务之急,却是护持二师弟元神转生。”大衍先生轻声叹道:“东南林海之战,二师弟虽得颦儿及时施以兵解之法,存得线生机,可毕竟受创甚重,若想平安转生,还需几样天材地宝和处所在。不瞒东皇,等到此西南恶地,只为寻‘塑灵池’而来。”洛歧昌轻“哦”声,眉头皱起:“这‘塑灵池’确是个希罕所在,此界名声最显,莫过于幽魂噬影宗‘化阴池’,集化劫、塑灵、转生于身,很有些门道……只是鬼气浸染,未免有损惕兄功德。”大衍先生淡然道:“便是无损功德,敝宗也做不来有扰他宗圣地之事。”洛歧昌哈哈笑:“确是如此,而且,冥火老儿行将大归,那化阴池行情也紧俏得很。”两人性情差异,由此可见斑。
大衍先生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笑之后便转口道:“东皇刚刚说什‘趣事’,不知……”
“确实是有趣很,而且也巧,这和幽魂噬影宗也有些关系。”洛歧昌随手拿起根树枝,轻拨篝火,在涨起火光下冷冷发笑:“大衍兄可知,那冥火老儿生精明,死到临头,反倒养只白眼狼出来?”此话出,火堆旁诸修士神情各异,顾颦儿瑟缩下,将脸埋得更低,然而所有注意力都提起来。
大衍先生稍思量,便道:“东皇是说那个‘血魔’百鬼道人?”
“正是,此子北齐山与青鸾战,丝毫不比天芷上人和妖凤十日拼杀来得逊色。
“当年此子尚未成名时,曾与敝宗有过冲突,本座见他心机诡诈,又不乏胆色,当非池中之物。却也未曾想到,他这几十年闯下偌大名头,却还要修习《血神子》这等魔功,实是胆大包天!”在火光映照下,洛歧昌神情渊深难测:“大衍兄也应知道,此子与那两宗叛逆水蝶兰合流,在去年抢下‘雾隐轩’这修行宝地以为根基。进可攻,退可守,隐然已是另立山头架势,冥火老儿还不知会是个什脸色。”大衍先生微微点头,旋又道:“那,东皇此行……”
“正是为此人。”洛歧昌笑吟吟地道:“本来是受厉宗主之邀,往镇魂海而去,哪知半路上见到场厮杀,虽比不上北齐山那里撼天动地,却也算得上惊心动魄。大衍兄,若是你看,必定称妙!”大衍先生还不怎地,其它人反倒给勾起兴趣。
其中唯有苏曜心思豁达,不顾忌“东皇”名头,兴致勃勃地插言道:“怎个妙法儿?”洛歧昌看他眼,点头道:“不用本座多言,苏兄弟且稍待,恐怕战场已经离此不远。”话犹未落,声低细尖锐破空声穿透夜空,响起在众人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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