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觉地闭上眼,慢慢体味着回溯记忆,而等他明白自己为什会来到这鬼地方时,他又睁开眼,扭曲视界明显改善,暗红血影也淡去许多。只是,在他眼前,更具有刺激性情景,正慢慢铺开。
地残肢断臂,鲜血飞溅,沾染上几张扭曲丧失生机面孔。
深深地吸口带着浓重血腥味儿空气,李珣心中出奇平静。他只是抬起双手,看着上面仍在滴落鲜血──这个时候,他忽然就明白昨日另位同仁心情。
便在此刻,越发敏锐感应,发现某个颇为熟悉生机脉动。
李珣没有抬头,心中却以特殊方式,将此脉动源头,还原成为记忆中影像。
变形、纯粹!
不知过多久,依稀间,远处有人声传过来,打破那“纯粹”状态。李珣睁开眼睛,眼前血影异象依然没有好转,但那些被血流冲刷扭曲影像却以种玄妙方式,为他“讲述”这世界背后某点奥义。
本能地,李珣更在意来人蓬勃运转生机脉动,约是三五个样子。
不必目见,李珣便能以种奇特方式,在心中将其勾描出来。那脉动就好像是数团燃烧火苗,被他拢在掌心,只需轻轻合……“嗡”声颤鸣,李珣周围林木倏然间在无声无息中崩解溃散,撒出漫天碎末草灰。更远些,齐齐响起数声闷哼,还夹杂着咯血怪音,稍过半息,便有人大声叫道:“何方朋友,们无怨无仇……”
剩下话,李珣再没有听下去。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低头打量自己双手:“原来杀人和杀鱼还是不样,至少,要再加上几分力!”
“看”到那张肥脸,李珣哑然失笑,稍后,他侧后方丛林深处,炸出道尘烟,至少两株粗可合抱大树从中崩裂两段,个胖胖身形被炸出来,有些狼狈地站在李珣数丈之外。
“呃,只是路过,这位……咦
那边几名修士终于发现他,与之同时,李珣也转过脸来,想打量下对方。然而,在“血流冲刷”下,他只能看到几个模糊人形轮廓,惟有他们身上辐射出生机脉动,才能清晰地映射在他心中,散发着莫以名之诱惑。
对面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无比:“魔头……”
在他们恐惧颤音里,李珣忽觉得体内热量又拔升个层次。他低吼声,向前踏出,充斥全身火流似乎找到发泄出口,轰然声中,透体迸发!
然后……世界就清净。
不止是清净。积压在体内燥热被发泄出去,李珣便感觉到阵久违清凉。与之同时,他支离破碎记忆渐渐归位、组合,形成连续不断影像,从他心头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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