瀑布之上,李珣长叹声,身上玉辟邪自发运作,区区迷烟,自然无奈他何。他又向崖下树林中看眼,那里超出“飞梦烟”挥发范围,应也无事。
也就是转念时间,水潭边正后移祈碧,身子忽地晃,全身力气在瞬间被抽空,猛然间平衡不住,低呀声中,慢慢软倒。
前面单智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冲过,伸手去扶,却没有掌握好力量,刚沾上手,便给带翻。
祈碧手中明珠滑落,摔在水潭边硬石上,当即破开。密林水潭,立时被回卷黑暗完全笼罩。
李珣瞳孔放大,稍稍适应,便将潭边情形看个清楚,比之刚才,仅稍暗些而已。目光扫过,正好见到单智双手紧扣着祈碧香肩,身子却反常地挺直,僵硬地将玉人按在地上。
有关心你吗?他没有,他什都没有,他娘什…………都……没……有啊!”
说着,他跳着脚,放开嗓子,嘶声嚎叫。这场景应该算是滑稽,但无论瀑布上下,没有人能笑得出来。
眼前单智,就是头锁在笼中困兽,即使他跳,也只能撞上那冰冷枷锁,撞得头破血流。
祈碧呼吸不再平稳,她似乎想上前劝阻,但本能恐惧却把她攫住,让她失去向前力量。直到单智喘着粗气,迎上她眼睛。
“师姐,你在拿什看?你那是什眼神?讨厌?可怜?是不是?”单智嘴里说着,还想向前,但脚下绊,让他失去平衡。
飞梦烟完全化入空气中,再无危害。单智事先服解药,李珣早有准备,更远些,灵机不在迷药范围内,如此,水潭周围,只有祈碧人中招,此刻浑身酥软,连根手指头也抬不起来。
她总算还能明白发生什事,想厉声叱喝,可力气到唇齿间,就
在踉跄中,他伸出手,想让祈碧扶住他。但最终,他只抓着空气,重重地仆在地上,浑身发抖,似乎已经失去爬起来勇气。
呜咽声闷闷地响起来,他跪伏在地下,痛哭流涕:“求求你,师姐,不要那些,只要你说句话,就句!师姐,你说你喜欢,就这句啊!”
看着眼前男儿像条癞皮狗般缩成团,祈碧苍白脸上也有些茫然。她似乎想开口,但最终还是抿起嘴唇,摇摇头,再度向后退开。
她脚步惊动单智,单智抬起脸来,呆呆地看着祈碧向后退,涕泪交织面孔已经僵硬,身边隆隆水流声好像突然变响,将他切努力,都压制下去──轻而易举!
所以,包括单智在内,都没有人听到那声玉瓶碎裂声响。只有蓬如水烟般稀薄气雾,融入周围飞溅水雾中,瞬间弥漫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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