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机无言以对,只能沉默下去。
李珣叹口气,有句话藏在心里,并没有说出来:“指路幽灯已深埋心底,几十年以邪欲助燃,互为表里,此时再想抠出来,哪有这容易?”
灵机没有找到“救治”单智良方,心情显然也颇受影响,有气没力地去打猎。李珣特地让他去抓种很是狡猾飞狐,希望能以此来转移他注意力。
而李珣本人则觅个阴凉避风处,搭起个简易火灶。他是在野外生活惯,对此自然驾轻就熟,不会儿便大功告成。稍思量,他又登上高处,遥遥向祈碧那边看去。
冬日里草木凋零,视野也变得分外开阔。李珣很快便看到,数里外山溪边上,单智正以格外夸张肢体动作,努力逗祈碧发笑,看起来效果不错,这越发地令单智兴奋,在这边,都能听到他忘形大笑声。
倒觉得自己有些惺惺作态。叹口气,他帮着灵机说出来:“看祈碧师姐,是吗?”
灵机瞪大眼睛,愣半晌,方叫道:“原来真是……你早知道?那为什不劝劝他?”
“劝?”李珣揽过灵机肩膀,苦笑道:“要不你去对他说,祈师姐是罗敷有夫,不要说想做什,便是心里有什念头,都是魔障,应敛神收心,刻苦修行,最终成道之类……你去试试?”
灵机虽是老实,却不是笨蛋,只听李珣口气,就知自己太想当然。忙低头道歉,旋又挠头道:“那该怎办?看单智师兄情况很严重,咱们总该做点什吧。”
李珣对这个心肠极好师兄向来是很欣赏,不想让他着急,手掌在他肩上拍拍,沉吟道:“其实最有效法子,就是让祈师姐亲自对他说,让他断念头。只是他此时恐怕已钻进牛角尖……
李珣盘膝坐下来,冷淡地看着远方画面,这几乎可说
“祈师姐仍不知道这件事,而且,最近她与大师兄之间也有些问题,这时候去惊扰她,个弄不好,恐怕大家连师姐弟都做不成,那时便糟糕。”
灵机听得龇牙咧嘴,半晌方道:“那,让他移情别恋可不可以?山上还有不少师姐、师妹……”
在李珣注视下,他话音越来越低,终不可闻。
李珣忍又忍,最后还是撑不住,喷出笑声,旋又别过脸去,灵机说话时就勉强得很,此时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脸色已涨成猪肝般。
李珣不愿意让他太过尴尬,忙收笑,摇头道:“这当然也是个办法。只是你也知道,单师兄以前是什模样,这都是瞒不过人。而且,宗门弟子,大都还是向道之心甚坚,像祈师姐这样,十个人里未必能有个,两下相加,你找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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