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到。若是明玑,内外通透,有名剑风神,以她心性,就算是深闺弱质,到那时,也必定要拼得玉石俱焚,鱼死网破。便是在‘绮梦’里,也会挥剑相对。明玑如此,明如又如何?”
阴散人好像拿明心剑宗美人儿说上瘾,随口便又扯上明如。
李珣与明如感情远不如明玑那般亲厚,不过几十年来,还算有些解。这位明如仙师堪称连霞山第美人儿,云姿霞采,美艳不可方物,性情又最是温柔纯净,和明玑简直是两个极端。
可为什,比对“当时”情形,李珣仍觉得难以合拍呢?
他皱眉思忖,旁边阴散人已微笑回答:“明如则是外柔内刚,放在那种情势下,固然比不得明玑锋芒,然而自有番刚烈,虽死身而不能辱志。若中这绮梦之术,不出数息,就会悚然惊醒,不复这般情状。
可有定静之态?”
不必去看,女孩儿现在仍不怎安分,喉间低哼呻吟更是时断时续,在空空山洞里,分外清晰。听得李珣都替她“难过”。
阴散人看他表情,便知其心中所想。低笑声中,温热身子竟主动贴过来,与他身体厮磨,在挑得他小腹火起之时,又在他耳边软声低语:“你且想想,若是你那明玑师叔遇到此事,会如何?”
此语初入耳,李珣身子便是僵。阴散人所说之事,是他亲身经历过,且又留有极为深刻印象。几乎是心随语动,霎时便有无数影像从他心头流过,如真似幻,难辨虚实。
有那瞬间,李珣甚至要在这些美幻绝伦影像中陶醉,身体也有忠实反应。然而,在他完全没顶之前,声剑吟,恍如天外中来,震响在他灵台之上。
“所以,在当年,对她们极有兴趣时,也没有真正下手,就是依托此理。像她们这样心性,投身玄门,修行正宗,正是如鱼得水,事半功倍。”
抛去阴散人无意中透出信息不谈,李珣马上便捕捉到她话中深意:“那你意思是,婴宁不成?”
阴散人颔首道:“何止不成,你看她梦中遇合,半推半就,旋又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仅论心智,比明玑
在此刻,李珣眼前倏现出明玑冷静犀利目光,便如冷水浇头,让他转眼间清醒过来。
他目光在阴散人脸上扫而过,冷冰冰,再没有半分绮思。
“你什意思?”
他已隐约感到,这是阴散人又个挑衅行为,似乎这女人非常喜欢看到他在阴暗情绪中没顶样子,本身倒没有什恶意。
不过,很显然,这回连阴散人也没想到,他心智修为,竟精进许多。脸上分明还有些惊讶,甚至于钦佩,再开口说话,语气便清净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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