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若无人地解开袍带,袒胸露乳,接着,他深吸口气,将玉辟邪贴在心口处。
几乎是同时
只要李珣依然是李珣,便足够。
水蝶兰用微笑来迎接事情发生,她拢在纱袖中手指悄悄捏碎几颗香料,真息催发之下,生出缕奇异香气。这香气在轩中散布开来,在李珣不知不觉间,安抚着他涌动心魔。
这刻,水蝶兰语气分外温柔:“好啦,明白你苦衷,可是,你又能怎做呢?就这按部就班地走下去?”
“当然不!不会干坐等死!”
连李珣自己都没发觉,他语气已经冷静很多。
所以你不会明白感受,他那是什态度?他欣赏?看好?狗屁!那是设计,设计!”
在猛然拔高尖音中,李珣情绪砰然溃堤,就如同积压万载火山猛然爆发,在这刻,他口中喷溅出已不是唾液,而是滚烫岩浆。
“不管他在不在这界,能知道,他在看着!为什到现在还活着,因为他不让死,他没有玩够!知道,既然他能为做起支架,那也定能轻而易举地毁掉它!
“每次在止观峰看那‘斩空’剑,便连气都喘不上来,你能想象到,那是什滋味儿吗?”
不知不觉,李珣嗓音已经哑。
“暂时,不会也不可能去和他对着干,需要提高修为,更重要是,要弄清楚,钟隐他留着,给好处,究竟是要怎样!在弄清楚之前,只能顺着他意思走下去。
“所以,‘灵竹’身分定要保留,星河那边也定要去,在宗门中人没有怀疑身分之前……总要去做点儿什,就是这简单!”
水蝶兰眨眨眼睛,奇道:“你去那里能干什呢?别忘,你亲口说,骨络通心这玩意儿,撑不太长时间。”
“不,可以!”
李珣心情越发地平静下来,他微微笑,示意水蝶兰将玉辟邪递过来。也不知他用什手法,行若无事地将这法宝接在手中,然后,他做个让水蝶兰翻白眼动作。
水蝶兰看着他因过度激愤而不自主抽动面部肌肉,以及不住颤栗身体,只能无语摇头。
在这刻,水蝶兰恍然明白,眼前这男子已真正入魔。
也许在此之前,连李珣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潜意识中,对钟隐恐惧已经到这种地步─撕裂道心,成为难以痊愈伤痕。而在修习《血神子》之后,这个心灵裂隙很快就成为滋生心魔沃土。
之前情绪失控,正是心魔由内而外大扩散开始,也是不可挽救过程,就算她有心相助,也完全使不上劲儿。
而且,她为什要使劲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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