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是不祥预兆,而是人们在面对不可思议未知时,所作出最本能反应。
看着颜水月意犹未尽表情,他尽力维持着从容态度,微笑道:“好,两个问题问完,你,可以走!”
“走?”颜水月反倒不急,她拿起折扇,啪地声展开,不顾这是寒冬腊月,扇两记,方才冷笑道:“现在走,也就是送上门去盘儿菜!傻吗?”
“若留你下来,再过数日,这全谷之人,恐怕都要成下酒菜,们傻吗?”
这针锋相对句话,把颜水月噎个结实,折扇急速开合两下,她猛地站起身,抿住嘴唇,言
颜水月仍觉得心神未定,想喝杯茶定定神,却记起桌上茶水均被李珣喝干……对,还有阎如那杯,自倒以后,谁也没碰过。
摇摇头,让自己脑袋清醒下,她决定把那杯茶喝掉。她伸出手,捏着杯柄,正要端起,脑中忽而阵雪亮,手指相应颤,茶水洒半杯出来。
“怎,算迷糊?那算,咱们……”
“千山暮雪倾东海,初日潮头又上来。”
“什?”
是再随口问上句,倒有点儿对不起人样子。念头转,出口言语已然大变。
“你批命理,说杀劫加身,活不长久,这几天想想,这也没什,但有些事情,还是放不下。只想问,最想做,能做成吗?”
前个问题太细,这个问题又太宽。颜水月心中叫苦不迭,可她对于天机命理态度,是有着十二万分认真,也绝不肯信口雌黄。她只好振作精神,瞪大眼神,仔细打量对面这人相貌,想从中找出些端倪来。
然而,要命是,只要打量百鬼面相,她注意力便不由自主地向着那双“血瞳厉魄”眼眸倾斜。
然后,脑子里便总是闪出另个人面孔,两张截然不同脸孔交错闪动,挤得她差点就要疯掉!
“什‘什’?”颜水月迷迷糊糊地回应,两人大眼瞪小眼,正莫名其妙时,颜水月“啊”地声跳起来。
“刚刚说什?”
“……两句歪诗,就是这样!”
李珣也站起来,他决定,绝不再问下去。
在那刹那,就是颜水月喃喃自语瞬间,他分明感觉到股来自心底最深处严寒蜿蜒而上,将他脊柱整个地冻结。
“喂,喂?颜水月?”
百鬼呼唤声从远方传递过来,初时还模糊得很,但转眼间就声如雷鸣,撼人心魄。
颜水月打个激灵,猛地直起身子:“怎回事?”
李珣用种奇特目光看她,末,便微笑道:“你刚刚在发呆!”
“呃,是吗?算得入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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