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生起,先前触景而生抑郁登时扫而空,他仰头哈哈笑,心态自然又有不同。
李琮在边看得满头雾水,但心中危机感却是越来越强,他父兄之间好像有个无影无形通道,可以将彼此心意,准确无误地传递给对方,绝不至于误解和冲突。
在这种交流上,他确实要差得太多。他不得不想,如果李珣突然改变主意,不想再入山修道,他该如何自处?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候,李珣目光又望向天际极尽处,在这种空茫无目标远眺中,他淡淡开口:“这次来,是向王爷世子辞行!”
李信、李琮都是震,李珣话中意味如此明显,他们又怎能听不出来?李信怔下,顺势改变客气而疏离态度,极亲近地道:“孩儿到哪里去?是回山修道吗?”
友,惩治时下手重些,莫怪!”
他口上说“莫怪”,脸上却是脸淡然,显然无论李信怪或不怪,对他都没有什妨碍。
看到李珣这种神态,李信两人心中自然有些想法,但不知为什,他们更觉得此时李珣如此做派,倒是最天经地义不过!
李信何等老辣,他眼便看出,仅仅是隔夜,他这个儿子是越发地让人看不清楚;他没有去想是什原因造成这种改变,而是迅速地调整心态,不再以个父亲,而是以盟友态度与李珣进行交谈。
当然,在表面上,他还是个雍容尊贵王爷,偶而透露出些父亲慈和与威严,他略问下事发经过,然后便断言道:“这群蠢物该杀!布置之时,兰麝院已被明令不可打扰,这群人自去送死,怪不得谁!”
在得到李珣肯定回答后,他不以为然地道:“入世修道也不妨事,你师叔贵为国师,身分尊崇无比,也不见对道法有什妨碍。呃,你这次要走,可是师门见召吗?”
他后面语气有些古怪,李珣听得清楚,却笑而不答,挥挥袖子,真息过去,地面
他接着又道:“国师与令师为何不见?”
李珣唇角微微勾,露出个含意颇深笑容,他回答道:“两位师长追敌去,时还回不来,但看今日情况,王爷大事已毕,或许要换个称呼吧!”
李信先是微笑不语,又见四周无人,方低声道:“当与儿共富贵!”
李珣感觉得很清楚,在李信说出这句话时候,李琮心跳分明快拍!他也是笑,却不说话,只是用淡漠目光,在周围废墟上扫。
李信见而知意,心中不免有些尴尬,但旋即又笑,帝国国土广袤,如嵩京这般大城,也不是独此家,只看眼前情形,又怎能体会到成为这普天至尊快意与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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