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是怎回事,然而他也明白,就在不久之前,即进行采补的前后,他的体内似乎发生了些非常微妙,同时也非常有趣的变化。
对他来说,这绝不是什坏消息。可是,他却可以感觉到,阴散人对这变化,态度暧昧。
有了这个认知后,李
便在他还在莫名其妙的时候,耳边就响起了声低赞:“好!”
这声音实在太熟悉了,李珣心脏猛地跳,失声叫道:“师叔!”
他忙爬起身来,回头望去,便见阴散人正坐在床边,手中把玩着那瓶子和铁片,眼神却直落在他身上,那眼波似笑非笑,却也十分动人。
李珣心中荡,旋即惊醒,暗骂自己被色鬼附了身。不敢怠慢,忙上前施礼:“师叔安好……”
阴散人掂了掂两件东西,脸上容光和缓:“你做得不错!能在天行健宗五名三代弟子的围攻下逃出来,还保住了这两样东西。你说,我该怎奖赏你呢?”
。在这样的急剧的转换中,他似乎感觉到点异样的东西。
若突然将杯水倾倒过来,水自然会洒出去。这杯水,也可说是他的生命,但李珣感应到的,却是让这杯水洒出去的那个“力”!
这是点极微妙的“气机”。
就在刹那间,李珣将这“气机”的特质深深印在灵魂的深处。
“动动之,静静之,道尽不失,回环也;生生之,死死之,道穷无间,反复也。”
李珣连叫不敢。此时,他心中疑问颇多,见阴散人心情似乎还不错,便大着胆子问道:“师叔,刚刚在后面那个……”
“不错,正是我!”阴散人知道他想问些什,坦然承认:“是我在后面试了试你的修为。”
李珣闻言睁大眼睛,那也叫试吗?
阴散人高深莫测的目光,直直透入他的眼眸中:“若是韦不凡在此,必定也会惊异于你的进境!看你的样子,那血魇已化入心窍了吧?所以才能遇外力而虚化血雾,挡过致命击。想想,他交给你《血神子》才多久时间?”
看着阴散人眼中潜藏难以形容的神采,李珣心中警钟长鸣。
这些法诀像是颗颗坠落的水滴,在他空无物的心窍间回响,点滴的氤氲生气,便在这自生韵律的节奏中,蒸腾上升,渐渐布满全身。
心脏的跳动声再次响起,沉静而有力,似乎刚刚那尖针般的真息,只不过是他可笑的幻觉。
李珣的神智由虚无中返回,却仍有些恍惚,刚刚那情形就像是场梦,极不真实。
他仍有些不信地摸了摸胸口,却沾了满手的鲜血,胸前的衣服也确实破了个小洞,仔细摸,胸肌上还留着个针眼大的小孔,显然是刚刚的出血口。
这……到底是怎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