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血散人话语中那点疑惑和惊讶,不知怎地,李珣竟感到丝丝的快意与豪情:“正是,弟子在连霞山上,学了《灵犀诀》回来,以上呈师尊你赏阅!”
旁边响起了“啪啪”的击掌声,却是阴散人轻轻拍击手掌:“能在钟隐、清溟的眼皮子底下拿到四法三诀之……韦不凡,你收了个好徒弟啊!我这做师叔的,亦与有荣焉!”
血散人眼中光芒连闪,显然是被李珣和阴散人的说辞坏了胸中的计划。若是平日,他对付李珣的法子足有千百个,但今晚有个修为绝不在他之下的阴散人凑热闹,却把他种种的计划全部打乱。
因为阴散人的高调姿态,他早就知道阴散人在京城里了。而凭着对血魇的敏锐感应,也知道李珣逗留在京城附近,但直到方才二人踏入了福王府,他才发现李珣这小子,竟然已经攀上了阴散人这个高枝。
初时,他想凭借着种在李珣心中的血魇,给这小子点颜色瞧瞧,却没想到,这不入流的小辈身上,还带着件极厉害的护体宝贝,时不察之下,竟吃了个闷亏。
也不生气,只是微微笑道:“你不奇怪,我却奇怪了!这么多年来,只听血散人过处,血流漂杵,积尸如山,却还没听过地鼠打洞之类……怎么,被钟隐劈了剑,却是伤了胆囊?”
血散人眼中凶光闪,脸上横肉微抽搐,却又在极短的时间内变成了团狰狞的笑脸:“哪里,修身养性罢了……杀人也总有杀倦的时候,便是你,在床上滚个年半载,怕也要嫌腻了吧!”
说着,他用下巴点了点李珣,又道:“这不是换了个水嫩的小王爷,爽爽口,换换口味?”
阴散人也看了李珣眼,脸上笑意不变:“韦杀星的臭嘴,怕是比‘血魔化心大法’还要麻烦。得了吧!这是你弟子,我给你送来了,却还要吃这么顿排头,便是熟人也没有这个道理!”
血散人呵呵笑,竟也不否认,看着李珣,便如个屠夫看着案板待宰的猪牛般,只想着在哪儿下刀了。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在他想来,李珣这小子
李珣咽了口唾沫,两腿不住颤抖,但终究还是站住了。
两位散人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这比千百个剜肉的小刀还要厉害。李珣连续吸气吐气,直到可以正常呼吸的时候,才勉力开口:“师……师父!”
相比于称呼林阁,这声唤,便是再违心不过了,只是血散人也不在乎。
旦开了口,后面就好办多了,李珣又看了眼阴散人,见她在那里娉婷而立,心里也有了点底,便又向血散人躬身道:“师父,那《灵犀诀》,我拿回来了。”
血散人扬起了粗眉:“拿回来了?《灵犀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