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那日午后,父亲领这人进来,言其有万夫不敌之勇,双臂有千钧之力,李珣好奇不过,便让这大胡子拉开挂在墙上把强弓。
当时,那把比他还高大弓,被大胡子轻松拉成满月,接着再用劲,便将其轻松扯断,崩断弓弦抽在他脸上,便留下这道疤痕。
曾几何时,此人脸面流血,依然不动声色狠劲,成他小小心灵暗自崇拜对象,对那条因自己而留下疤痕,他更是记忆深刻。
随着年龄渐长,阅历增加,他幼时心情再不复见。可是,这道疤,这个人,尤其是这人身后,扯出来那连串已渐渐模糊身影,就这突如其来,让他晕头。
“巩维是王府侍卫统领,有他在,必是王府要人在此,是谁?”
尚无天大过错,却只见你们用利箭威逼,这又是什道理?”
那汉子笑下,面色大见缓和,却不让手下收弓,正想再说些什,忽又看到有人前来,便转过脸去,叫声“巩大人”。
李珣也转过目光,看到个大胡子上房顶,眉头不由皱,这个人看起来,怎如此面善?
正思忖间,两人已打个对眼,那个大胡子眼光凌厉,乍看去,凶恶得很。这模样,让李珣更觉得熟悉,正疑惑间,忽看到那人眼角道细细疤痕,擦着鬓角,通向耳后。
这疤痕便似是道强光,刹那间将他心照得透亮,他只觉得心口堵,差点就要摔下去。
他再也飞不下去,按下剑光,停在处野地里,不停地喘息。他将方才清醒以后,所接收到信息逐整理遍,最终做出结论:“应当是位女眷,上山祈福而来……却不知是府中哪位?”
已近九年不曾见到亲人身影纷至沓来,个个模糊得令他心悸!他只清楚记得祖父癫狂迷乱模样,还有父亲那严厉冷肃脸孔。
其余人,包括他母亲、祖母,还有几位姨娘、弟弟、妹妹,都只能抓着点不真实虚影,便如同幻雾,风吹,便消散。
他低低地叫声:“巩维!”
大胡子闻言怔,眼中闪过点精光:“你认得?”
回答他,是声压抑到极点低啸──李珣心中再无怀疑,个转身,直跃起空中十余丈高,青玉随即出鞘,青光闪,已驾着剑光远去,只留下那些护卫张口结舌,如在梦中。
也不知飞多远,李珣心中,无数情绪发地涌上来,上冲脑际,便是有两块玉辟邪也挡不住,自小到大那无数场景走马灯似在脑中闪现,最后又归于那条浅浅疤痕。
巩维,他怎会忘这个人?尤其眉角上疤痕,李珣更是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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