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吟却不忙着接,而是不紧不慢地将青丝挽个髻,这才接过画去。
这本来是颇为慢待举动,但方面她是长辈,另方面,她举手之间,便是风姿无限,秀色可餐,李珣只觉得百看不厌,又哪会觉得难受。
手上轻,那画已被青吟拿过去缓缓展开。见之下,青吟便道:“这是第二幅。”
李珣目瞪口呆,青吟只看他表情,便知道自己说中。
她微摇头,又将这画递回来:“能得到这幅青烟竹影,也是你造化,便拿着它下山去吧!”
都是那视旁人如无物冷淡,以及夺天地造化神秀,那从骨子里透出来女性妩媚,隐隐流动,不彰不显,却又在无形之中,吸引着人们眼光。
李珣又怎能抵挡得住!
看她这个样子,也不知在林边坐多久,想到自己在空中种种丑态,李珣只觉得面如火烧,根本就抬不起脸来。
这样也好,倒把他刚刚失态遮掩过去。
他本能地想下跪请安赔罪,可是脑中却忽然闪过钟隐所说话。
不是直线下降,而是如海水退潮般,冲小截,退大截,如此方退又进,十分复杂。
这就苦李珣。
御剑之术,最重要便是与天地元气协调,他练习御剑才几天?在这种天地元气极不稳定环境里,他能控制住真气间平衡已是不得,哪还能保持平稳?
便只见他东倒西歪,左摇右晃,在空中彷佛是喝醉酒般,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若是旁人,此时落下地来也就是,偏偏李珣又多想层,只觉得此地虽然难以控制,但却正是锻炼御剑之术最佳场所。
这样就结束
“不喜欢软骨头?”
思及两次见面情形,果然发现青吟不喜他人跪拜行礼,自己若矫情过分,恐怕捞不到好处。
这念头只在心中转,他便改姿势,只是垂手行礼而已:“请仙师恕罪,弟子时忘形,劳累仙师久等!”
青吟看都没看他眼,冷淡之意却是比之前更甚。只听她道:“那画是钟隐给你?”
李珣忙道声“是”,上前两步,恭恭敬敬地将画送上。
在此时练上会儿,便抵得其它时候练上月,于是竟强撑着不想下来。
满腔心思,此时都集中在“青玉”上面,心神凝实,不放过任何点元气变化。
也不知过多久,他自觉能力大有长进,体内真息也耗费得差不多,这才停下来。
落在地上,他忽觉不对,猛回头,便看得傻。
不远处竹林边上,青吟席地而坐,解开发髻,将青丝瀑布般垂在身前,正在缓缓梳理,那光景与初见面时她揽水梳妆情形,竟有七八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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