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忽然感觉到丝丝的紧张,这情绪突如其来,又一发不可收拾。没有办法,他心中藏着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
到了这里,来往的人便多了不少,单智也不敢再说刚才那些话题,只是带着李珣和过往的师兄师弟随口聊上两句,李珣偶而也能从他们口中听到“爬坐忘峰”、“了不起”这些话,自然是笑纳不提。
道观便如单智所言一般面积不大,不过其中却小径通幽,自有园林风貌。
单智带着李珣转了几个圈,来到一间房外,先让他呼吸准备,这才高声道:“弟子单智,奉命携师弟李珣到此。”
屋中,好像是清虚回了一句:“李珣进来吧,旁人且去!”
单智给他打了个眼色,依言离去。李珣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两步,又道一声:“弟子李珣拜见!”
,将目光也投了去。
先狠狠地盯了那几位女修一眼,在她们还未感应到是何人目光时便收了回来,也向单智笑道:“单师兄,你不厚道哦!也不说在山上有这般艳福!我现在忽然觉得,在坐忘峰七年,似是错过了许多好事……”
李珣故作惋惜状。
人心就是这么奇怪,如果在那种情况下,故作不知,或做假正经状,必然会引起对方的不满和警惕,可一旦落到和对方一样的境地,两人的心理距离便会大幅拉近,甚至惺惺相惜。
单智便是如此,他心头猛然一松,正想开口,那头的诸位女修已看到了他们两人,笑着打招呼,单智一本正经地回礼,一丝不苟,而李珣也不想做小丑,学他一样,倒像位乳毛未褪的道学先生。
言罢,这才轻轻推开房门,迈步进入。
屋内采光良好,却没有什么布置,只是放了几十个蒲团,此时坐了有二三十人。
急切之中,李珣也数不过来,只能将目光看向中央位置,那里居中坐着一人,想必便是宗主清溟道人了。
李珣不敢多看,只是觉得那道士眼神清澈见底,从那其中,倒似能看出自身心底之污垢。而且他脸上表情也是沉静无波,让人无法探知其内心的想法。
高深莫测,真是高深莫测!
等那几位女修远去了,他们两人才相视一笑,感觉比从前更加亲近。
单智还在想着弥补刚刚的失语:“其实,这些师姐虽然与我们同辈,但早到十多年、几十年,上百年的都有,师弟你万万不可只看表面,她们的修为,比师兄我都要强得多了!”
李珣心中暗笑,表面却是做不好意思状,喏喏受教。
经过这一段插曲,两人可说的话题又增加了不少,单智也开始说一些男人之间的话题。
说说笑笑间,议事的道观已然在望,李珣抬头一看,牌匾上写的是个“未明观”的字样,似乎别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