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心中
凛，忽又想到清虚指责他
理由，当即便是身冷汗，伏在地上，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
在某些层面，青吟应该比清虚更可怕。
至少，清虚喜恶，李珣还能猜出几分，而面对青吟，他脑子不知怎地，却是转不过来，当真是呆瓜般。偏偏青吟说话，亦不是那
单纯，让他理解得颇为吃力。
幸好，青吟并无意为难他，也不需要他思考如何应对，随口便转
话题：“看这样子，你是不想再向上爬？”
“谁再爬谁就是蠢蛋！”李珣心中应句，嘴上当然不能这说，但又觉得分辩起来颇为麻烦，便只是讷讷无言，面上显出尴尬与恐惧神情。
，你已超过四千九百里，自是到。”
李珣四肢着地，怔怔地听着，本来还想开口说上几句，但嘴里发出来，却尽是“呵呵”杂音。
半晌，他忽地开口低笑，笑声从喉咙眼儿里透出，“咯咯”作响。笑声未绝，他又捶地长嚎，失声痛哭。
他早忘边青吟仙师，也忘他身分、目、理想，现在李珣只想着痛痛快快地发泄场，尽吐他七年来孤独、苦楚，以及时时刻刻伴随着他绝望。
他每哭分，心中便有分高兴进驻，哭得十分，便满心都是欢喜。可是这欢喜形之于外，却偏是酸涩不堪，泪如泉涌，不可遏止。
青吟望而知意，又叹声：“这倒有
不是。若不在此处，搅乱你心绪，再假以五年时光，说不定你真会如三代祖师那样，直攀峰顶，成就无上功业。
“而此时，你锐气尽去，胆力不足，再强自支撑，也只是有害无益。”
李珣心中大喜，同时也颇感激青吟通情达理，此时脸上表情是真正由衷而发，也不好说什，只是不停叩谢。
青吟却不理他，将目光望向别处，似乎周围弥漫大雾并不能阻挡她视线，或是在思考着什。
脑海之中，关于这七年种种情形走马灯般轮换，无数次生死线上挣扎，绝望与希望碰撞，沉寂孤独和疯狂妄想，交织进去，酿成苦酒，直至此刻，仍只有自己品尝。
青吟也不阻止他，倒是颇有兴致地看他在那哭嚎，眼神光芒明灭不定，似乎别有想法。
这哭便是小半个时辰，也只有青吟这样人，才能仿若无事地等下来。
哭到最后，反倒是李珣神智渐复，开始不好意思起来，赶忙收拾眼泪鼻涕，伏地请罪：“弟子时感伤，在仙师面前失态，还请仙师恕罪！”
青吟淡扫他眼，唇角第次显露出个明显表情──那是抹似怜惜又似嘲讽微笑，说道：“你这人在哭时候，反而更可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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