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费志刚
？”
“是
。”
柳絮绝想不到会在项伟这里遭遇背叛。她本以为这是
个最最可靠拍档，如果说因为对文秀娟失望而放弃调查还在她理解范围话，把她出卖给费志刚，把她手送进精神病院，则完全是超出底线卑劣行径。项伟怎
会是这样人？
可能是今天收到太多意外消息，可能是遭遇过太多不可能背叛，柳絮此刻竟有些麻木。她站起来，拿起包向门口走去。
然而她又停下来，转回头看着项伟。
“当然。”柳絮再次挺直背，“因为
不是为文秀娟，是为郭慨。”
项伟在她对面重新坐下来，看着她问：“其实你已经付出太多，为查这个案子，值得吗？”
“付出什？付出这些年虚伪人生吗？现在，看到太多从前被忽略东西，尤其是知道，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个人为义无反顾。明白得太晚，但终于还是明白过来。他怎对，怎对他，就是这样，已经想得很清楚。”
说到这里，柳絮验上浮起丝笑容。项伟看着柳絮笑容，那并非是凄凉惨笑，并非是愤懑怒笑，而是暖暖，带着留恋、回忆甚至希望笑容。这是带着光芒笑，很多年很多年，项伟没有见过，而他自己，有没有对文秀娟露出过这样笑容呢。人这辈子，总得这样笑过，总得见过这样笑，才值得吧。
于是，他做出决定。
秀娟杀自己姐姐。她是个杀人犯！”
“这不可能！”柳絮叫喊起来。
“这是真，”项伟说，“文红军也知道，昨天，去拜访过他。”
项伟把和文红军交谈说，柳絮边听，边觉得世界在崩塌。即便是那天晚上看见费志刚看手术刀，都比不上现在这震惊。
“是不是感觉特别幻灭。”项伟说，“你要知道，感受，十倍于你。”
“
“你走吧，柳絮。你走吧。”项伟对柳絮说。
“怎，当不成拍档，就要赶走吗？”
项伟抬头看眼挂钟。
“你还有最多不超过十分钟时间。”
柳絮看着项伟眼睛，她终于明白他在说什。
“会不会是……你们都搞错？”柳絮兀自不敢相信。
“能看得出来，文红军知道更多事情，他不会搞错，毕竟是他女儿。”
柳絮慢慢把背靠在沙发上。现在，她完全能够理解项伟心情，也没有任何理由再勉强他继续调查。她知道，项伟对文秀娟感情，其实是从文秀琳那儿来啊。
“知道，但还是谢谢你这些天帮助。”
“那，你还要查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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