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红军看眼金额,发现竟然是十万元,连忙推还给他,说这太多。在他想来,怎能收个残疾人这多钱。
“叔叔,这钱对不多,真。”项伟说是实话。
文红军开这多年出租车,眼力还是有,听这语气,再看看衣着打扮,也就不再推辞。心里奇怪,既然是女儿同学,那还需要来求证吗,这第二笔捐款比前笔多百多倍,到底是为啥?只是这疑问却不便直接问出口。
“不知道您是秀琳同学
顾,特别不容易。十多年过去,包惜娣依然活着,医生谈论起这个病例,都觉得不大不小算个奇迹。
文红军想要不是这样奇迹,他想要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为此,他付出多少,只有自己最清楚。
看看时间,文红军在客厅里坐定。他在杯子里先放好茶叶,茶几上摆装着橘子果盘。今天客人应该快到。
客人是文红军希望,或者说,是希望部分。这多年以来,包惜娣状况并非成不变,开着电视时候,文红军读报纸杂志文章时候,会看到妻子眼皮颤动,眼球转动。文红军认为,妻子对外界信息是有反应。虽然医生从未观察到此类情况,但文红军坚持认为这绝不是他自己臆想。妻子脑电波水平也比般植物人高些,文红军觉得,只要自己不放弃,总有天,包惜娣会被他唤醒。
所谓久病成良医,几十年下来文红军已经成半个植物人唤醒专家,国内国外有什新治疗方式,哪些植物人被唤醒,他都清清楚楚。这几年针对植物人脑神经刺激有些新药物和方式,他给些国外医学小组寄包惜娣病例,得到回复说有定可能,但需要经过至少三个月以上疗程才能确认有无效果。那意味着十几万美元医疗费用。如果有效果,还得继续砸钱。
有希望总归是好,钱问题,也不是完全没可能解决。就在不久之前,有解情况好心人在网上帮他发起募捐。文红军几十年如日坚守,再加上二女先后死去悲惨命运,让大量同情者慷慨解囊。
今天来客就是位捐助者。他本来捐八百元,这相当不少,却特意联系到他,说想二次捐助,前提是得上门拜访次。文红军明白这是为啥,没关系,网上说全都是真,要求证就来呗。
门铃响,文红军开门把来客引进来。看着文红军准备拖鞋,客人说声抱歉,稍微提起只裤管,露出里面义肢来。
“文叔叔,其实您不知道,和您女儿还是同学呢。”项伟落座后第句就这说,然后取出张支票放到茶几上。
“点点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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