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文秀娟语气罕见地迟疑，“我养它们，本来就不是为了好玩当宠物的。”
“你养小兔子就是为了折磨它们杀它们？要不是我看见小耳朵肚子上的伤口起了疑心，还真看不出你会是这样的变态！那伤口都烂了，你弄死小耳朵还不够，现在还要害阿白！”
文秀娟这时心里有些后悔。前几天她第
次试着给兔子动刀，因为安眠药效力不足，刀下去小耳朵就醒了，她摁着挣扎的兔子胡乱缝合伤口，结果非常糟糕。这次回去她弄了点乙醚来，今天晚上本只打算试下麻醉效果，麻醉完却改了主意动了刀。明明小耳朵刚死，怎么自己就这么不小心，大概是这段时间太顺了。这种事情，虽然谈不上什么错，可是被同学发现了，果然还是不会被接受的。
“我们是医学院的学生啊，我们以后学习外科学的时候，需要进行的活体解剖可不止小兔子，小猫小狗都会有。这是为了以后我们可以成为名合格的医生！”文秀娟镇静地说着她的道理，双目直视司灵，仿佛没有点心虚。只是她的手，却下意识地要交握在起。她只要紧张，就会数自己的指节，来平复心情。然而她的手动就停下了，她右手上还拿着手术刀呢。
“呵，我就知道，之前小耳朵断了腿，是不是也是你故意弄断的？我就想兔子窝就这么点大，旁边是菜田，它到底是怎么弄断的腿。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太残酷了，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背对着，听见动静猛地站起来，却因为蹲了太久麻了脚，个踉跄。司灵快步变小跑，直冲她跟前，却突然尖叫了声。
“文秀娟你干吗！”
“轻点声，那么晚了。”项伟怕把教官招来，他慢了几步，走到两人身边时不禁倒抽口凉气。
惨白的手电光照着团血色。
手电用砖架着，照亮了兔子窝前的土地，只兔子躺在那儿动不动，肚子被切开个大口子，深红色的内脏犹在蠕动。旁边铺了张报纸，上面放了溜的剪刀钳子镊子等等。风中有低低的呜咽声，那是兔子窝里最后只兔子畏惧的哀叫。此情此景，让人心生寒意。
“我没弄断小耳朵的腿。”
“切，你都剖开它肚
文秀娟双手戴着橡胶手套，右手还拿着把手术小刀。她的脸庞在阴影中，看不分明。司灵缩着脖子，她之前有所预料，亲眼瞧见，还是觉得颇为可怖。
“你在干什么？”她又问了声，声音却是比刚才低了些。
“你们怎么来了？”文秀娟反问。
“我晚上站岗，路上碰到司灵的。”项伟说。
“我就是来看看你要干什么，大班长，可真没想到啊。”司灵缓过神来，声音不高，气势却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