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望着这蓬渐趋炽烈
火。心里想着。原来告诉
费志刚，他是这样反应呵。但他刚才说是有些道理，已经过九年。九年前呢，他也会把信烧吗？
无论如何，还是先不告诉他郭慨事吧。
5
柳絮开始看侦探小说。
天两本，个星期十四本，看得她想吐。
她是去看小说中侦探。看侦探如何层层抽丝剥茧，抓出凶手。在那些小说里，无论怎样离奇案件，最终总能真相大白。然而柳絮越看越沮丧，她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如果她是书中人话。她设身处地，假装自己真是穿着风衣叼着烟斗漫不经心出场侦探，可是她看不见丝毫线索，直到真相揭晓那刻，她把书回翻，才看见线索早就明明白白摊在眼前，从第本，到第十四本，她完全没有点点长进。迷雾从字缝里飘出来将她困往，再怎样挥手驱散，都无济于事。柳絮意识到自己就像是书中侦探助手，或者警察，总之就是那类专门塑造出用来衬托主角角色，甚至，比他们都不如！
救人，和杀害文秀娟，是两回事。但作为杀人凶手，能够多救个人，也是多份补偿。最主要，
最担心事情，如果你现在报警，光凭这些信，能不能重新立案？”
他吸口烟，看着柳絮。柳絮没有说话。郭慨没有提过报警事情，他自己是警察，不提报警，也许确走正常途径很难立案吧。
“已经九年。如果立不案，你就又像当年那样，把自己推到个危险位置上。就算重新立案，能不能破，破不话……”费志刚叹口气，接下去话有些难以启口，但总还是要说出来。
“破不话，你会怎
样，会怎样？这两个凶手，心狠，手辣！你当年掉进尸池里，知道定有内情，但忍着直没有问，现在看起来，就是他们干。因为你那个时候在查他们。如果不是，你这条命已经没。他们是做得出来。九年前能做，九年后也能做。那个时候，们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警察更帮不们，们就是第二个第三个文秀娟。”
柳絮脸变得更白。
当柳絮努力想象这些故事，想象自己闯入进去身临其境时候，尽管她无法成为个侦探，但却成功地越来越接近故事中另
费志刚抖抖烟，烟灰落进月饼盒里。他看眼，拿起打火机。
“已经过去九年。已经过去。活着人，让生活继续吧。”
火苗从火机上腾起来。费志刚看着柳絮。
柳絮沉默着。
费志刚点着那些信。火和烟升起来。他看着火，又猛抽口烟，把剩下半截扔进去，长长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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