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个书都能读进医院里，就你这样以后还要治病救人？先学着把自己保护好，练胆子，哼。”柳志勇雷声大雨点小，他站起来，给柳絮指
床边自己新买
香蕉。
“你妈说，要平平安安。
柳絮被问得极尴尬，不知该怎样回答。父亲总是让她习惯性地紧张，她不由怀念起费志刚坐在身边时放松感觉。
柳志勇嘿
声，说：“
这
句你就紧张，你怎会有胆子去那个死人池子？”
柳絮讪讪地笑。
“在问你，怎会去那个死人池？”柳志勇又问遍。
柳絮这才意识到父亲重点，时不知该怎回答。有些事情开始没说，现在当然更不会说，但对父亲直截当询问，她没那份现编瞎话本事。
同寝室友起来探望时候，司灵没掩饰自己心情，她表现得像是被裹挟来，说着不咸不淡宽慰话，满脸不情不愿。在那之后司灵没再出现过，放任费志刚每天坐在床尾看书，这可不是她性格。
“和她分手。”费志刚说意料中话，“那晚在亭子里时候，她就说如果追你就分手之类话。但是觉得她对你说那些确过分，有点担心，就还是追出来。”
“那是气话，其实她还在等着和你和解吧。”
费志刚时没有说话，柳絮手在被子里拧着床单。
“她直觉得有点喜欢你，所以才会说这针对你话。既然追出来，就……没想着还能挽回。”
“你妈说不要细问你，但是你最近实在有点不像样子。上次电话里嘛说要读书，看你根本就没认认真真读书，你到底在搞什东西，你说！”
柳志勇问到后面，已经是质问口气，邻床病友往这儿抛眼，又迅速收回目光。
“你从小就是个没胆子，别人不明不白句话，你就敢深更半夜跑去那个死人池子？以为你爹你妈第天认得你？”
“就是没胆子，所以就是要去练练胆子。”
这话冲出口柳絮就后悔，但还是支棱着胆子和柳志勇对视。她看见父亲拧巴着眉毛，圆鼓鼓眼睛瞪着自己，眼角纹深得像刀刻。他就像只老鹰，看着女儿就像看着只鸡。
柳絮慢慢松开手，心里却有充实感觉。
“你还得在医院住阵呢，要不这段时间拉下课，给你补吧？”费志刚表情略有些紧张。
柳絮想说不用麻烦，话到嘴边，变成声轻轻“嗯”。
下午，柳絮从浅睡中醒来，有人守在床边。迷糊间以为是费志刚，奇怪他怎又逃课，问句，然后才发觉是柳志勇。
柳志勇盯着女儿看会儿，说：“连你老子都不认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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