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起先还不相信。昨天解剖课上你对
“知道是你捡
。”文秀娟说，“下课后去厕所时，水已经不见
，中间只有你离开过教室。”
柳絮点头。她本就不打算否认，只是对话没以她想象方式展开。永远被动者，她想。
文秀娟忽然笑笑，说：“其实最想要这瓶水消失，应该是那个人才对。”
柳絮愣住，随后反应过来“那个人”指是谁，急着分辩：“不是，你别误会呀，不是。”
文秀娟笑容变得温和，“当然不是你，唯
没有嫌疑，就是你啦。”
。
过两天美国要放《泰坦尼克号》，两亿美元大制作呵，如果能引进就好，文秀娟说。柳絮连连点头，实际上她对此无所知，并且没有解欲望，她直在琢磨，该怎
把话题自然地转过去。
四川路上多是布店、鞋店或服装店，往常柳絮总是乐于在每家店里兜兜转转，今天她哪家都没进去，只是愣愣地往前走。文秀娟就这陪着她，在工人俱乐部前停住。前面是横滨桥，过桥，就开始进入四川路最繁华路段。
柳絮终于意识到自己可笑，居然指望话题能够自然地过渡，自然过渡到——谋杀？
“们回去吧，有点累。”文秀娟说。
柳絮心头暖，然后“哎呀”叫起来：“不知道你是要引那个人出来。真糟糕，否则……”
文秀娟摇摇头，“可没想那多，当时发现时候吓得，你也听见那声，脑子里点主意都没有，只想把它扔掉。逃过劫就是万幸，运气好。”
水是早晨上课前在学校超市买，除上厕所那小会儿，从没离开过文秀娟视线。但柳絮当时注意力都在显微镜下肾脏切片上，完全记不起那几分钟里谁曾在文秀娟座位前逗留过。显而易见是，只有在实验室里人，才有这个机会。去掉教授，共十个。
“她胆子越来越大。”文秀娟叹息。她表情镇定得不像个被谋害人，正是这样文秀娟让柳絮钦佩不已。总是有些人，令你只能仰望。
当然，柳絮能觉察出文秀娟隐藏着恐惧。她就像个有裂纹瓷人儿，表面坚硬，虚弱却丝缕从缝隙里渗出来，难以遮盖。
柳絮涌起极度挫败感，再次痛恨自己性格。可她又不禁愕然，毕竟才走这点路。随即悲伤把她攫住，文秀娟身体，已经衰弱到这种程度。
她们搭上21路电车，两站后抵达终点站鲁迅公园。
柳絮觉得自己必须开口。
“你捡走那瓶水？”文秀娟突然问。
柳絮话到嘴边，被这个问题活生生顶回去，表情古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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