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先生”接待催促他“前台就我一个人我不方便离开太久。”
然后她看见面前的男人转过身脸上淌了两道泪。她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用了。对不起。谢谢你。”李善斌回答的时候泪水依然在流淌他却似无所觉。
李善斌打车到了准备入住的酒店。那是他特意选的安全口碑很高的酒
“带我看一眼。”
“和这间一样的。”
“看一眼。”
五零九和五零五的确一模一样还是那副猛虎下山。但从窗户看出去略有不同。
对面楼的顶层天台上安了个大锅盖锅盖的背后隔着好多条街拔地升起一幢闪着华光的摩天高楼。李善斌知道那叫地王大厦十年前的深圳第一高楼。地王大厦主楼楼顶两端一左一右冒起两根白亮的尖刺电击器一样扎向天穹。李善斌站在客房窗户的中线前从这个角度往对面看卫星锅盖的天线头子正指在了远景地王大厦那对尖刺的中心。
鲜明烙印的建筑它的线条、水管的曲折形态、三楼那户栏杆断了一根的外阳台……甚至他本不该有具体印象的斑驳的外墙面都在刺醒着他。
李善斌站在往来车道的分隔线上看了很久然后转过身瞧向另一面。那儿几乎就是陌生的了这一整段街道这一整座城市只有背后那一侧是熟悉的。然而对着这陌生的另一面李善斌依然凝望良久甚至用了比先前更长的时间然后他举步前行穿过这一半的马路径直走入一家小饭馆里。
那是一家潮汕粥铺脸小肚子大。李善斌站在店门口的台阶上店员上来招呼李善斌不接话戳在那儿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打量。店员回去拿了菜单来请他翻看李善斌却问这儿以前是酒吧吧店员说他才干半年不清楚。李善斌扭头出门左手不远有一道向上台阶他拾级而上到了这幢楼的二层。
大楼的二到五层是旅舍大堂设在二楼标准间今日牌价一百六十八元。李善斌问接待五楼有没有空房接待说有他要求先看下房间接待取了一串钥匙领他上楼。
电楼慢吞吞升上去停的时候重重一抖。走道里铺着厚厚的廉价化纤地毯烟味很浓李善斌要求看一间对着街道的接待给他打开了五零五房。
符合小时在本子里的记载。
那么她就是被困在这间屋子里了。直到自己亲手将她解脱。
他的眼睛渐渐阖起。
耳畔有微风有轻语。
你在吗
普普通通的双床标准间床头挂了副猛虎下山的印刷画烟味比走廊里淡些。李善斌走到窗前向外眺望。接待在后面等了会儿问他房间行不行李善斌推开窗户伸头出去往左边看。
“隔壁是五零七”李善斌把头缩进来用手指指左边。
“对的。”
“五零九房空着吗”
“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