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笑起来又说“
爸五十岁冠心病走
妈这次是高血压犯脑梗五十九。两个毛病都遗传上
又在号子里苦熬五年现在已经很严重。四十
多半到不五十不知道还剩下几年。所以啊已经在数着日子过原本欠着能还点儿就还点儿吧。”
那头静默着。王海波说这两句只为自己心里松开些他想着该挂电话没想到李善斌
“其实有个问题那天就想问。”
“什
”
“你……为什这做”
“那个字据还有这个电话”
“嗯。你就不怕那个孙九刀万他回头……”
9次到广州站下再转长途去深圳耗时三十小时以上。李善斌三十日晚见王海波如果他买号票那将在二号也就是昨天晚上到达深圳。警方目前落后天。考虑到他需要时间找到孙洋也需要时间观察孙洋来制定行动方案基本不可能在今天动手要是能有晚班飞机去深圳就可以把落后天追平。
跨省办案至少得出两个人老冯和赵雷组这次搭档。他们边飞车往虹桥机场赶边联系航班另头王兴负责沟通广东省厅和深圳市局请他们协同。
机场说飞深圳没飞广州最后班快关舱门问他们还有多久赵雷忽悠说还有三分钟。三分钟拖到三十分钟时候早过起飞时间那边拖不下去说五分钟之内如果不出现在登机口或者没接到市公安正式延飞指令飞机就只能飞走。正式指令来不及申请开到机场还得小十分钟警车在沪青平出口下高架调头往回。只能赶明天最早班机。
老冯和赵雷悻悻回返时候王海波才回到家里。他把骨灰盒放进灵堂换过今日贡品上过香扶着沙发缓缓坐下来。整个人放空想起不是母亲生前种种却是那晚忽明忽暗医院楼梯间。
他没和警察说楼梯间之后他带着李善斌回次家取那纸字据。当时他问李善斌要是警察来找他该怎说。李善斌说随便你可以照实说。然后又补句如果方便警察找过来时候知会声让知道还剩多少时间。
“你不是会把他干掉吗”
李善斌嘿声。
“对蛮有信心。”
王海波握着电话嗅着屋子里弥散淡淡香火回到那张沙发上坐下来。
“也不知道你到底什打算有什周密计划信心是真没有。不过现在孤家寡人找个地方躲阵子风头就是。”
在沙发上瘫很久王海波终于爬起来找出李善斌留给他号码打过去。
铃响两声接通。对面没有说话。
“警察刚才找过。”
“哦。谢谢。”李善斌语气平静。
片刻沉默。王海波以为通话就此结束李善斌忽然再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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