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骨断,挡板被打开部分,积聚水冲下,推压被玉石球堵住而积聚河水。骤增压力不能使管口玉石压缩却可以让潮湿布巾压缩,而压缩之后那玉石球在水高压作用下便会激飞而出,随着已经被抬高寸圆管往对面乐器店直射而去。
“当——”声震耳欲聋巨响,就像道遒劲疾风从街上刮过,让时间停滞,让河水停流。街上所有人都足足定格三秒,所有人声都寂静下来。然后下意识地、不约而同地朝巨响发出方向望去,包括距离齐君元只剩三级桥阶两个铁甲
似乎都很自然,感觉根本就没个人有闲暇看他眼。齐君元心里开始慌,他知道自己遇到不是早有预谋对手,就是斗豆子中另外颗比自己更像豆子豆子。
此时顾子敬马车已经开始下步升桥。
磨轮水槽里水越聚越多,撑住挡板伞骨在水推压力作用下已经开始弯曲。
齐君元站在桥上没有动,他不清楚自己是怎样个处境。是在别人监视之中,还是在别人布局之中?抑或已经是在生死顷刻杀招之下?但他清楚是,不管是出于哪种情形,他任何行动都是没有意义。除非能发现到威胁所在和它准确形态,才有机会去躲避、去反击。
另边马车已经下半步升桥。
水槽里积聚水快漫出水槽,撑住挡板伞骨弯曲到极点,中间段已经有竹丝崩起,即将断裂。
齐君元仍然没有找到针对自己威胁,这让他完全陷入紧张和恐惧中,完全顾及不上外在失态。而此时有两个巡街铁甲卫发现他,熙攘大街上,唯独他呆滞地站在桥中间,这已经非常惹人注目,更何况他脚上还穿着双棉帮硬薄底塌鞋。
两个铁甲卫倏然分开,侧身横刀鞘握刀柄,以交叉小碎步沿桥两边栏杆快速向齐君元靠近。这是与普通捕快和兵卒不同地方,般捕快、兵卒发现到可疑对象肯定会大声警告,恐吓对方不要轻举妄动。但铁甲卫却是不发声响地迅速靠近,先行制住可疑对象再说。
齐君元没有感觉到铁甲卫逼近,也或许根本没在乎铁甲卫逼近,因为与显即隐眼睛相比,两个铁甲卫逼迫而至威胁力太微不足道。
玉石磨轮转动缓,并且慢慢停下来。磨玉石匠人有些茫然地看看叶轮,发现水流停。他在位置坐着看不到水槽尾端圆管,所以第二个动作是很自然地回头看看水槽。水槽有水,而且很多,已经满溢出来。就在他奇怪为什会出现这种情况时候,水槽中很含糊地发出“咯嘣”声响。漫溢出水重重往下落,整个水槽猛然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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